罗寻顿时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言语。

这种反应在情理之中，李暮轻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东方世家？”

“有的。”罗寻下意识道。“怎么会没听过。东方世家曾经是修真界的四大家族之一。当时魔族和人族还在激战。东方世家处于魔域边缘，却镇压得那里的魔族丝毫不敢犯界，而其他域则纷争不断。东方世家的实力就算是六大宗门也要赞叹一声强大，世家能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

“可是他们现在怎样了？”李暮笑了笑。

“这……”罗寻一时没有话说。

李暮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立刻接道，“人族魔族战争平息后，东方世家的家主东方闻。放任其子东方恨在族中的竞技中用诡计杀死天才东方玉，并没有做任何处罚，反而强制压了下来。直接造成东方玉的父亲叛出东方世家，他处心积虑数百年，布下许多阴谋计策，让东方世家名声尽失，内乱不止。在天柱峰顶上，世家中的十几名长老互相残杀，最后一大家族彻底衰亡，到现在。可还有一个叫东方的世家？”

李暮话语连珠不断，让罗寻有些呆滞。

这段事迹。在许多典籍中都有记载，被许多世家和宗门引以为戒，罗寻自然也清楚得很。

“罗兄，你是想要一个现在强大的罗家，还是一个一直强大的罗家，就在你一念了。”

李暮缓缓说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罗忆萱闭关五百年，这段时间大都是罗明在主事，为什么这五百年，人才济济的罗家再没有出现一个元婴境？他真的做的好吗？”

罗寻垂下了头，他心中好像被丢下了一颗炸弹，整个人都有些木了。

除了李暮说的这些，他还想起了他的父亲罗天，三十年前接任罗家家主后，就一直被罗明架空，根本没有主事的机会。这件事，让身怀壮志的罗天心灰意懒，虽然儿子做了少主，仍然没有好转，一直心思郁郁，最后闭关不出。

难道说，罗明真的不配做罗家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