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也看着夏眠晚，等着夏眠晚说话。

夏眠晚勾了勾唇角问道：“你们是如何想的？”

小五道：“我没什么想法，若是夏姐姐你们都要下山，我便同你们下山，若是你们想留在山谷，我也可以陪你们留在山谷。”

山谷的日子也很好，小五觉得在这里挺自由的。

周承泽道：“我们想听听夏姐姐你的意思。”

“其实下山有下山的烦恼，在山里也有在山里的烦恼。我们不过是要一块做个选择罢了。我们在山里不可能住一辈子，若是要离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此时的烟州城百废待兴，大丈夫要去博定然能博出一番事业。叛乱之后，朝廷的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官员的位置空缺了一大片。我想不出半年，圣上一定会开恩科。承泽你苦读多年，为的难道不是这么一刻吗？”

夏眠晚顿了顿，又继续道：“风险也是有的，烟州之乱和京城之乱虽然已平定，但以我们现在的消息渠道已经不能知道更多了。所以，这圣上的皇位稳不稳，内忧虽已定，外患会不会趁火打劫，无人可知。若是此时下场，那必是和现在的朝廷绑在一起了，再无蛰伏的可能。承泽，你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这个决定旁人却无法给你做。”

周娘子听夏眠晚这么说，脸上的笑意都少了好几分，“要不然我们晚点下山？”

周承泽此时说道：“若是晚下山，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夏眠晚点点头，没有说话。

人本来就不可能既要又要还要，所以每一个选择都格外重要。

“夏姐姐，你会下山吗？”周承泽忽然抬起头，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