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婉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咬了咬牙跪了下来,“祖母,我想替夏娘子求个情。无论如何她都帮了我们那么多,还一手带大了尘哥儿和玉姐儿。那次街上偶遇,我问过了她的意思,她是绝不可能再回郑家的。玉姐儿见到我也仿佛是陌生人,眼里的防备是藏不住的。我……一想到我们当日在流放路上,她对我们的好,我就觉得心里难受。虽然,大哥是为了家族,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夏娘子不在乎,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大哥,但不代表大哥这件事没有做错。大嫂为了扞卫自己的地位也没错,只是有事也应该找咱们郑家,如何能去找夏娘子的麻烦呢。我们郑家纵容了大哥的行为,已经很对不起夏娘子了,现在大哥和大嫂还轮番去挑衅夏娘子,这恐怕不妥。”
郑老太太见夏眠晚如此,皱着的眉头松了一松,神情也不那么难看了。
“令婉,你先起来。”郑老太太道。
郑令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郑老太太此时说道:“令婉,你知道你和眠晚的区别吗?”
郑令婉不太明白郑老太太的意思,摇了摇头:“孙女不知。”
郑老太太看着郑令婉面上还有些懵懂,心下不由有些叹气,不过好在,这个孙女虽然性格脾气软和,却并不是不明事理。
“眠晚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性格,若是换作是眠晚,此刻她不会跪,若是跪了我让她起,她不达目的也不会起来。”
郑令婉还是不明白郑老太太的意思,“祖母……”
郑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吗?令婉,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制约你嫂嫂的,是让你去眠晚那卖面子的。我还没到烟州,就听说了圣上龙心大悦,在殿里夸了“稻田养鱼”的事,你在烟州这么久,不会不知道“稻田养鱼”是谁弄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