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许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对了,皇后娘娘想让咱们尘儿去太子府伴读,我还没答应,但是我想推了。”
夏眠晚笑着问道:“为何?”
“现在情况危急,万一有事,尘哥儿就会被打成是太子党,我怕……”裴言许不可能没有私心,和夏眠晚相处至今,他早就不是那个一心为民,只想做孤臣,做圣上的一把刀的裴言许了。
夏眠晚微微一笑,“夫君,你已经是太子少师了,置身于此局当中,如何还能独善其身?我们是一家人,我是裴府的主母,若你身死,我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如果已经身在赌局了,不如就赌一把大的。更何况若真是郑骁云得势,无论尘哥儿和玉姐儿如何,他会尽全力保下他们的。”
裴言许闻言也是,“那我去同皇后说吗?”
“且不急,先问了尘哥儿愿不愿意,由尘哥儿自己选择。”夏眠晚不愿意帮尘哥儿和玉姐儿做决定。
“也好。”
两人逛着逛着正好逛到了尘哥儿的院子里,夏眠晚“扑哧”一笑,这不就是巧了吗?
夏眠晚和裴言许对视一眼,笑着进了院门,院子里的小厮见是裴言许和夏眠晚,忙进去通报了尘哥儿。
裴言许和夏眠晚还从未一道来过他的院子,尘哥儿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地出来了。
“父亲,母亲。”尘哥儿作揖道。
“乖。”夏眠晚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支着脑袋一脸促狭地看向了裴言许。
这时,裴言许才反应过来,夏眠晚是要做甩手掌柜,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尘哥儿,的确有一个事,不过你母亲要我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