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许摸了摸下巴,还有些不确定,“应当是主和。”
裴言许还有些不确定完全是因为皇上虽然打算要主和,但是心中的那股气完全没散,说要“主和”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
“那么夫君的意思呢?”夏眠晚拉了拉脖子,闲闲地问道。
裴言许有些迟疑,“其实和平才是大势所趋,只是……翟羌的阿徒耶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且很嗜血。我认为在和平之前应该……”
“以战止战。”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即相视一笑。
“时机有些不好。”夏眠晚有些遗憾。
“夫人何出此言?”裴言许第一次见夏眠晚如此直白的遗憾。
夏眠晚叹道:“太子还太小,平时里我们聊起朝中的局势,你也常常叹息我朝无绝世大将可用。阿徒耶这般骁勇嗜血,没能有可用之将,想来时机错过了,以战止战就不是正确的时机了。说到底,打仗打到最后都是打经济,这两年大陈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经济上也只是比刚稳定时,稍稍好了一点,这样的情况要以战止战怕也是有难度的。若是举国之力哪怕打了胜仗,朝堂上也会失去稳定,怕是到时,大陈又要乱了。”
裴言许明白夏眠晚说的都是事实,太子若是已经羽翼丰满,他也不惧出战,镇国公世子萧进延擅武,他擅文,未必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只是现如今的情况,他和镇国公世子俨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他们同时离京,那太子的日子就要艰难了。
还是无人可用,裴言许想,或许他还是应该从东宫中挑些人培养一下。
否则,内乱必定影响外部局势。
现在多想也无益,现在这样的情况,翟羌暂时肯定不会进犯,可到开了春,一切就是未知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