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许道摸着下巴道:“阿徒耶派的人,看似进攻凶猛,实则来得神出鬼没,还总是见好就收,第一天就消耗了我们不少的油和火箭。若是长此以往,不是好事,因为我们的物资是有限的。”
“可是阿徒耶也是连番征战,论比物资一定比不过我们。”夏眠晚道。
裴言许叹了口气道:“可是他们可以倾整个翟羌之力,而我们仅仅只有一个西阳的粮仓。皇上短期内能给的都给我了,最后还是得靠西阳自己。而且,阿徒耶似乎笃定通宇关只有西阳一个粮仓,否则他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打消耗。就像你说的,持久战的话,翟羌是打不过整个大陈的,可是如果他能笃定打的只是西阳,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有内应……”夏眠晚脱口道。
裴言许也觉得是如此,他同蒋定成和章鹏程商量了一晚上,目前并没有在军队里发现什么异常,他们笃定他们的军需不满,但是对他们守城的计划却一无所知,只知道莽着往前走,打不过就再跑。
“肯定有内应,但是军队里应当没什么问题。”裴言许沉吟道。
夏眠晚拧着眉接过了如竹递过来的几张纸,忽然灵光一闪,“夫君,人既然不在军队里,必然就在城里。能知道军需不够或者是能猜到军需不够的人没有多少,我再请这些官夫人来一次,试探试探。”
“我觉得不像是官眷……”裴言许猜测道。
“不管是不是,我会小范围的传递,最后再确定是谁。”夏眠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一一给裴言许仔细说了,裴言许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而且非夏眠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