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郎的命对于裴言许来说并不重要,岑二郎的价值就在于如何不费吹灰之力的扳倒岑家,岑家一走,挡在前面的拦路虎又少了一个。
岑老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舍了岑二郎,可是他出了那么多银子,为何还有这样的选择,他不禁抬头问道:“为何我出了这么多银子,还是不能两全?我还有丹书铁券呢!”
裴言许摇摇头站起身背着手道:“岑老爷,只凭一个岑二郎可以杀数十条性命而不被发现吗?您觉得可能吗?整个岑家都是帮凶,没人幸免。你提丹书铁券那我便和你说丹书铁券,先祖要是知道丹书铁券被拿来庇护了你们这样的人家,怕是死了都要气活。当今圣上如此英明,我这折子一递,明面上他也许不好做什么,私底下动你一个岑家有何难?留着你们岑家难道要给先祖抹黑吗?有丹书铁券的人家百年来也有不了几个,这是泼天的富贵,但同样的要是出了事,这泼天的富贵就是不是富贵了,你懂了吗?”
岑老爷白着一张脸,终于意识到裴言许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岑老爷,岑二郎做得事太丧心病狂了,你从包庇他那一刻开始,岑家已经回不了头了。我知道岑家在西阳经营已久有自己的根基,但是若是我把这事公布,你觉得那些其他势力的人能放过你们吗?”裴言许猜到了岑老爷在想什么,把话先说到了前头。
岑老爷的精气神都仿佛一下被抽干了,他颓唐的垂下了双手,裴言许根本没有给他选择,说是舍不舍弃,无论他舍不舍弃岑二郎,这一切都到此结束了,他的大儿子也没可能在继续留在西阳,裴言许有一万种方法动岑大郎。
岑老爷看着裴言许,不禁回想起当初裴言许刚来的日子。
裴言许刚来西阳的时候,岑老爷曾拉着那批老东西吃了饭,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不知道裴言许的底要摸一摸,西阳这个地界不能让一个外来人说了算,可是才短短的时间,岑家就已经被扳倒了。
“裴大人,东西我会交出来,我们全家会离开的。”岑老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