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舒服……”王诩一句话分了三段,因为他边说边在想借口。
燕璃将双手捧在胸前,她那双猫儿般的眼睛满是笑意:“哦?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学校的保健室看看?”
“不必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连台上排练了一半的人都停下了台词回头看着他,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如果说雷人是一种罪,王诩这一句基本可以被直接判个死缓。
齐冰和喻馨拿手捂着脸,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白痴……”
燕璃也着实没有想到这家伙无耻的程度竟然已至化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冷哼一声走开。而她心里对王诩此人下限的概念又瞬间被刷新了……
终于,当夕阳西下,红霞漫天之时,话剧社的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王诩眼见时机成熟,也准备开溜,他扫视了剧场内两圈,没有发现燕璃的身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台抄小路闪人。
谁知,他刚来到自己那老爷自行车的跟前,就看见燕璃坐在他的破车后边修着指甲。
“作为社长,以及学生会的干部,我一向都是很关心同学的,既然你不舒服,我看骑车也挺危险的,我走路送你回宿舍好了。”
王诩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他没有说谢谢,只是木讷地转头,任由燕璃跟在他的身边走着。
此刻他心里的确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算你狠……”
“根据高剑的说法,她用的都是合法手段,而且她的恶整都不是在上的,所以应该不会有武力相向的可能性,再者,就算她想动武,也肯定不是我的对手。”王诩边走边如此想着,“这样看来她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很明显,王诩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燕璃开始和王诩搭话,后者只好谨慎地与其交谈着,王诩没有沉默的理由,而且沉默其实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王诩根本不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燕璃的声音很柔和,很亲切,渐渐变得不是那么讨厌了,心理上的防备也不知在何时消失,短短几分钟的交谈,他已经被催眠了。
他和燕璃走进了一家咖啡馆的包厢内,他表情木然地喝着咖啡,很明显,他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因为当燕璃把几粒奇怪的小药丸放进他面前的咖啡杯时,他依旧毫无反应。
那双猫儿似的眼睛笑意更浓,她开始了对王诩的更深层催眠,“你现在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你的身体很轻,很轻……”
这咖啡馆的包厢本就是许多情人幽会的好去处,如果没有按墙上的服务按钮或者是有大的响动传出,服务员是绝不会来打扰客人的。于是当王诩被完全催眠后,燕璃掏出了她的笔记本,她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王诩,那眼神就像是屠夫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