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利也没有什么避讳,他直接道:“莫顿警长走入死胡同了,这谁都能看出来,事实上,这件案子人人都想碰,甚至是督察长汤玛斯·阿诺德都去看过相关的证物,但人人又不敢去碰。哎……往往一些棘手的案件就是这样,人们总是想在这件事上分到功劳,却又怕承担责任。”
猫爷道:“好了,安伯利,就算你这样说,也不可能把自己从这类人里摘出去的,我这么说可以吧……如果这件案子由我这个私家侦探破获,那警界的脸上无疑会很不光彩的,你不想看到这点,所以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我帮助你破案,你获得功劳,而我,只需要一些破案时乐趣,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安伯利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王诩叹道:“都说咱们中国人半推半就显得虚伪,看来这帮所谓绅士的骨子里和我们差不多。”
猫爷回头对他道:“你还是个历史系的呢,人家可是从‘光荣革命’里走过来的,那是英国佬的骄傲,就算你在街上随便找个瘪三也能像模像样地摆出些绅士风度的,这世界上的每个民族,多少都是有点儿劣根性的,这点你要记住。”
安伯利不知道他们在用中文交流点儿什么,他试探性地问道:“洛根先生?我们刚才说的……”
猫爷道:“当然就按照我说的办了,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过条件就是,你能享有的一切资源,我也必须分享,我要第一手的消息,我要看证物,我要看笔迹鉴定、化验报告,反正能搞到的我都要看。”
安伯利道:“放心,洛根先生,我一定竭尽所能。”
“那你还坐在这儿干嘛?”猫爷问道。
安伯利恍然大悟般:“噢!我明白了先生,我会把目前为止所有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再来的,嗯……您看,明天晚上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