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们嫁了,都嫁在熟州城附近。儿子们娶了亲,却在距离都城不远的城里当着差事。宁氏想着,如今他们夫妻总算能相伴过日子,结果季守成在外面走动得多了起来。
他在外面又结交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还时不时出银子去听一听那些女人唱唱曲子。她就是当着他的面说了两句话,过后,季守成直接时不时夜里就歇在外面。
宁氏抬眼瞧见季安宁平静的面色,她只觉得季家人的心肠真硬,难道硬要她这样一个做长辈的人,当着她们的面落泪,她们才会愿意伸手帮一帮她?
季安宁瞧着宁氏打量的眼神,她立时打起精神来。她的心眼没有宁氏多,她的心肠没有宁氏硬,她大约在信守诺言方面,要比她略微好那么一些些。
宁氏伸手摸一摸额头,她叹息着与季安宁说:“安宁,你现在还年青,你不知道年青有为的男人,他们是多么容易的变心。”
她语气里透出几分亲近姿态,让季安宁瞧着叹息不已,从前她是不会屑于做到这种地步。季安宁瞧着她,只觉得感叹不已。
宁氏瞧着季安宁这种无动于衷的神色,她的心里暗自恼怒起来,邵氏还会在此时见机劝她几句话,这个季安宁一如从前般是一个木头人。
宁氏在心里嘲谑起来,季安贞书信给她,说顾家那位十少爷待季安宁很好,只怕是那个男人在人前装一装,以季安宁这种笨拙心眼的人,只怕也瞧不出一个长短出来。
她只会心喜自家夫婿待她的好,绝对不会去猜顾家那位十少爷那般人物,待身边的女人,又能有几分真心,最多是瞧在她生的孩子聪明分上,给她做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