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听到后院顾阳景的清脆笑声,她的面上浮现同样的喜悦神色。她笑着跟顾石诺说:“好久没有听见阳光笑得这般高兴,我听着就高兴。”
顾石诺只觉得牙齿缝里都有酸意透出来,他也许久不曾真正欢笑过,她为何就不曾开口寻问关怀一二?
季安宁转脸瞧见顾石诺牙齿痛的神情,她吃惊的问:“上火了吗?我让人都煮清凉茶来。”她急急起身,她随手抚了抚头发,就招呼王四嫂子让人去煮茶。
顾石诺伸手把她再拉回屏风里面,他为她轻挽了头发,低声说:“院子里这么多的人,你可不能散发出现在人前。”
季安宁闲闲坐在榻位上面,由着顾石诺用手抚顺她的头。他是这个时代古板的男人,他在意这样的事情,她尊重他的意思。
顾石诺由第一次帮她挽发成鸡窝头,到现在已经能随意挽成花朵花,已经是长足的进步。季安宁伸手摸一摸自已的发,她轻叹说:“日后,纵然有女儿,我也不容你为她梳发。”
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笑了起来,他只觉得嘴里酸意全无,他满眼的笑意说:“明年吧,明年你为我生一个女儿吧。”
季安宁瞧着他笑了起来,说:“如果又是儿子,你会不高兴吗?”他苦着一张脸说:“那我要晚许多年后,才能随意做决定。
我现在做下的每一项决定,都关系着我儿子们将来要过的生活。”季安宁瞧着他笑了起来,她是随性随意的人,可是顾石诺则是图谋五步之后,才动一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