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一天之后,季安玉的心才落到实处。孩子们去了季守成的马车上面,说是去服侍长辈,其实是他们心里喜欢季守成待他们实心实意的亲近。
季安玉心气放松下来,也不再努力在马车上坐得端正起来,她歪在马车榻位上面,瞧着自家男人的一脸严肃神情。
她的心里明白他是有抱负的人,只是从前跟着公公在任上,他不能出头做事。后来全家回到老家之后,前面有老大冲在前面,他多少要顾忌着行事。
季安玉瞧着他的神色,跟他仔细的说了说,她知道的娘家事情。季安玉的男人瞧着满脸欣喜神情的她,他有心想要提醒她,又担心让她提前伤了心。
如他们一家人这样去投奔的过去,只怕她娘家父母的心里都会作难,只有自家妻子一味的不担心,认为娘家人会全盘接受了他们一家人的到来。
他轻叹气的问:“你大叔一家人为何没有跟你家和小叔一块住?我听大叔的意思,他们全家只有他一人跟着兄弟一块住。”
季安玉面带难色,那是家丑,她其实也不太明白,实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然而如果她不说得明白,只怕自家男人会误解娘家人。
她想了想,还是面带纠结神情,把家信里隐约透露的东西,慢慢的说了出来。她一脸平静的神情,说:“我大叔先前是顺着大婶的意思,他们自家在外面居住。
我小叔等同我父亲母亲亲自照顾长大,再说后来家里的儿女,几乎在大事上面,都是由着我父亲母亲做主,他们习惯跟我家一块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