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石诺赶早出了门。季安宁有心想要送他出院子,他给拦下来说:“你在家里好好的休养身子,你好,我们一家人就好。”
顾石诺走了,大雪落满了他的双肩,他回头冲着季安宁挥一挥手,然后大步向院子门走去。许多的交待,他昨天晚上已经跟长辈们说了。
冬日里白日长,夜晚短,每天季安宁最舍不得暖暖的被窝。然而顾阳景则能早起习字,午时看书。
顾雪景初时会赖在季安宁的怀里,可是时日一长,见到顾顺景都跟着顾阳景去习字,他赶紧跟上前去。
顾顺景只会画画,他的画非常特别,山和水都只有他自已瞧得明白。在季安宁和他的两个哥哥的眼里,他是在纸上涂抹着墨团。
季安宁只觉得他太过浪费纸张和墨水,然而季树正却鼓励顾顺景的随意。季树正跟她说:“由着孩子去画吧,他要是没有兴趣,或许几日后,他就会厌了。”
季安宁有时会觉得季树正越发的纵容孩子们,然而他在管教顾阳景和顾雪景读书的事情上面,却还是如从前一样的严厉。
上午的时候,邵氏事家事之后,她特意来宽慰季安宁。最初的时候,季安宁不曾体会到她的用意,只当她是来和她说一说家事。
过后,她听着她的话,听她说:“宁儿,人生之事,不如意的事七。男人在外忙正事,总比闲在家耗在女色上面来得有价值。”
季安宁听她这么一说,她心里原本有的轻微失落心情,都立时飘散开去。而这时候,季树梢过来瞧季安宁,顺带帮着自家妻子传一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