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他们哪里还有脸面过来,咱正好能吃顿消停饭。”瑾梅走过来嘀咕着。
怎么回事?瑾瑜不大明白,今晚这样的场合,那娘几个怎么会不来?还没脸来?
“接到圣旨的那天晚上,廉姨娘就‘病’了,看着‘病’得不轻,母亲给请的大夫没看出啥病,人家自己请的大夫,说她原本身子就羸弱,加上急火攻心怕是没办法长途跋涉。
廉姨娘哭着说是不能跟父亲去赴任了,怕拖累了父亲。
霖哥呢要留下来照顾娘亲,所以,他们那院子的人不跟咱父亲走的,那院子嫁出去的俩,昨个倒是来过了,傍晚的时候说惦念着吃奶的娃儿,就回自个家了,离得也不远,这会儿都没见到人影呢,估计是不会来了。
对了,还没告诉妹妹你,昨个上午,父亲就当着全家的面,给了廉姨娘娘俩一栋宅子,留了些银两算是把人遣了,父亲还真是决断,不然指不定哪天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瑾梅很是不屑的告诉着。
“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你胡咧咧什么?”袁氏刚走到门口听见二女儿这样说,立马就凶了过去。
瑾梅不甘心的撇撇嘴,却也没有因为被母亲凶而不高兴。瑾淑伸手接过瑾瑜怀里的凤儿,看着母亲拉着妹妹的手进了大厅,也跟了进去。
原来瑾瑜还想着,等下被那个廉姨娘发现曹诚没有跟自己来,指不定怎么冷嘲热讽呢,自己却还得忍着不能发作,省得给父亲母亲添堵,这倒好,还真的是清闲了。
瑾瑜苦笑着,心里阵阵的酸楚。别说跟二老没有血缘关系的曹诚了,就连那廉姨娘好歹跟了父亲二十几年呢,那三个孩子可都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出嫁的出嫁了,霖哥也到了娶亲的年龄,却怎么也会能绝情到这个份上?
不跟一起去几千里之外的地方没关系,却怎么连面都不见了呢?这人心啊,别说现代人自私冷血了,瑾瑜觉得古代的人也没淳朴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