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心很乱,重阳登高后的几天内,都没有静下来。这跟以前的心事不同,以前是带着伤心和恨的,不管则样,那都是有个方向的。而现在,她真的有些迷茫了。
在山上山风吹散了她封闭的心门,让她忽然清醒的问自己,此生真的就以仇恨来画句号么?那个不共戴天之仇已经报了,她可以肯定。只不过,她等待的情节还没到时候而已。
加上程璐璐走之前对自己说的醉话,可是那醉话却像块冰一样。为了曹诚那一家,就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值得么?甘心么?自己就不是那种甘心的人啊!
心里烦躁,瑾瑜就弹琴,她要努力的让自己静下来,好好的做个选择。玉手微动,大悲咒,大悲咒,还是大悲咒。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散步之外,她除非不抚琴,否者,就是大悲咒。
几天下来,她的心还未曾静下来,却把其他人的人给弄得更乱了。
“你说里面这位主,是什么人养在此处的外室,看样她心灰意冷,想出家当尼子了。”花园的墙外巷子里,马背上的一个人,摇头嬉笑着说。
“不对,她很纠结,努力的想静下心呢。她那样的想入空门,哪里的庵堂敢收。”另一匹马上的人否定的说着。
先开口的一想,好像也是的,上次在墙头,他也隐约看见,里面那位赤足弹琴,案上杯倒壶歪的场面来着。这样的女子,去庵堂?还不把人家清净修行之地弄得乱七八糟的才怪。
“许兄啊,你若是对这女子感兴趣,不如弄回去养着吧。”他小声的开着玩笑。
“胡说什么,我就是再不堪,也断然不会跟这种女子有什么瓜葛的。”被称为许兄的人不悦的说完,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会意,抬起蹄子就飞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