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后门,出去她走的是大门,走出门外就能看见十几步远位置的那个货郎。
货郎已经站起了身,踮起脚尖往对面酒楼二楼张望。
瑾瑜又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在一个卖油伞的摊子上挑着伞。感觉那货郎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瑾瑜手中撑开的伞刚好拦住她的面容。
瑾瑜慢慢的挑着伞,似乎想找个画得漂亮些的伞面儿。年轻美貌的买主书都不会嫌烦的,这位摊主也不例外。
不但很是耐心的帮着找不同伞面的油伞,还热情的对瑾瑜介绍说,即便这里的都不喜欢也没关系,可以说说喜欢什么图案的,伞是自家作坊做的,画伞面的花匠也是雇请来的。
也就是说,可以依照自己喜欢的图案定制的。说好时间到摊子这里来取就是了,他甚至都没提到要事先交几个大钱的定金。
瑾瑜笑着点头,余光看着那货郎按捺不住,又进了酒楼,然后急冲冲的出来后,焦急的东张西望。
最后一跺脚,抬脚就离开了,连货挑子都不要了。瑾瑜这才付了十五个铜钱,就把手中撑开的伞拿走了。
这下轮到我跟着你了,瑾瑜在心里嘀咕着,也朝那个方向跟了过去。古代的一些手段瑾瑜不熟悉,但是在现代,有一种说法叫金蝉脱壳反跟踪的。
为了防止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瑾瑜在跟着前面货郎的时候,也没忘记注意着身后。很安全,没有尾巴。
货郎,进了一个小宅院,门口坐着个婆子,在纳鞋底子。已经快晌午了,日头又毒了起来,这婆子居然不嫌热在门口纳鞋底?
不知怎么的,瑾瑜忽然就想起,在现代那些最早的抗日战争片里,守在门口给开会的把风的情节来。
哎,没有这婆子,这院子还正常些,瑾瑜再次感到无语,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拐进了一个巷子到了宅院的另一面。
抬头看看门上的招牌,这里是京城第一楼。那货郎进了后面的宅院,前面就是酒楼。两者之间没有关系?瑾瑜是不信的。
有了疑心,瑾瑜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原本是想进这酒楼,到楼上的雅间,看看哪个位置能看到那个宅院的情况,现在没了必要。
京城第一楼,一边是花楼,一边是赌坊?看样子幕后的掌柜不是寻常人啊!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落脚之地,却只是跟踪盯着自己,那就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