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的让自己身体恢复好,想让她见到一个精神的自己。想跟她并肩站在一起,把这一关挺过去。这几日里,皇上来过,欧阳文瑞依旧自称草民,跪地的时候依旧没有喊一声父皇。
不过,皇上的态度这几天好像也在变化,没有之前那种忍怒,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慈祥。按理说,这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可是在欧阳文瑞看来,心里却是更加不安起来。
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想过,有朝一日见到父亲的场景,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可是,现在呢,他不这么想了。皇上看他的眼神越是温柔,他就越觉得危险。皇上最后一次来,离开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急,再过段日子,挑个吉日下旨给他正名,昭告天下。
原本,这该是多让人惊喜的消息,对于欧阳文瑞来说,却好像是站在了万丈深渊边上。他想对皇上说,可以认祖归宗姓欧阳,但是他不想留在宫中。
他就想跟心爱的瑾瑜,还有延州的母亲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虽然他也知道,以前没有安稳过,今后也不会太安稳。可是,他现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那就不同了。
一定有办法改变的,比如,领着瑾瑜和母亲悄然消失,换个地方更加低调的生活就行了。他没觉得自己这样想很没有出息,这几日看的都是国内的地理图志。
对了,实在不行,就搬到外邦去呗,反正那个人儿会说外邦的语言。
越想,心里越是焦急,走到院内,看看天上的日头,怎么就好像被钉在那个位置,根本就没动啊。要不,出宫去找她?自己留在这里等她,跟出去寻她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啊,皇上都安排了人盯着呢。
到时候,她会从哪个位置来?遇到危险,从哪个位置走比较安全呢?欧阳文瑞忽然想到自己有事可做了,在祥和宫又转悠了起来,还没忘记活动一下身子,以便于到时候帮把手。
反正自己是皇子,谁敢对自己下死手。当然,跟她一起离开这个想法,能不用尽量不用,毕竟自己和她都不是孤儿,都有牵挂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