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子盯着自己,许文瑞不是不知道,心说,舅子啊,舅子,你跟我较真做什么。再不乐意,父亲母亲都同意了的亲事,你妹妹本人也同意的,你干嘛还要做坏人呢?
还盯着我?我俩分开这么久,我都能克制住忍过来,还在乎这半个月,一个月的?许文瑞不敢想,若是舅子知道自己和瑾瑜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他可没胆子试。
还是忍让着点,等舅子送亲到延州,自己和瑾瑜拜堂入洞房后,他看着也没用了。难不成,他还能阻止自己跟瑾瑜洞房不成?许文瑞很是淡定的在心里想着。
启程后,许文瑞看见路旁还有开着的野菊花,刚想去摘些来给瑾瑜,可是一看那野菊花,花开的很好,叶子却已经有些干枯了。想到诗人们叫这个为昔日黄花,总觉得好像不吉利,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后来路过一道山梁子时,看见那边几簇枫叶火红火红的,立即催马过去,下马挑了几枝折了,上马后还刻意的摘掉几片有瑕疵的叶子,也才追上马车,敲了车壁,瑾瑜掀开纱帘,伸手接了过去。
从昨夜到现在,许文瑞还是第一眼看见瑾瑜的脸,此时她已经遮上了面纱,但是那弯弯的眼角,已经足够证明,她有多欢喜了。许文瑞更是高兴,骑在马背上,人都人忍不住的左晃右晃的。
随性的人看见,都觉得新郎官对新娘子真是太好了,太懂得情调了。
可是,瑾泽却是在心里鄙视着,光在人前这么好有什么用!等过几年,你对我妹妹还是这般,我就真心接受你。
瑾瑜在车厢里,开心的把花瓶里的那几枝绢花拿出来。把红叶插了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找出一本杂记,倚在锦被上看着书,乏了就小睡一下。
傍晚前,车队在一个镇子上落脚,早有许文瑞先派来的人在客栈预定好的房间。因为是大客户,定的又都是好房间,又是喜庆的迎亲队。客栈招待的很是热情。
瑾瑜什么都不用管,由俩丫头扶着下马车,进了客栈。新郎官跟在一旁亲自送了新娘子进了房间。才下楼交代手下要注意的事。
晚饭,瑾瑜在自个屋子里用的,俩丫头陪着的。有了俩丫头,瑾瑜就让之画少忙些。晚上俩丫头就睡在外间,许文瑞和瑾泽两个人没有睡同一间,而是在瑾瑜房间的两边房间。
进屋睡之前,瑾泽看着妹夫的人,竟然有一半不睡的,下楼去了。睡到半夜。他还听见对面的屋子开门说话的声音,起来偷偷一看,是妹夫的手下在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