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有什么要求?我有,我的要求就是,希望我的儿子好好的站在我身边,他能帮忙做到么?
我的要求是。不要再跟他有丝毫的瓜葛,我希望他能成全。”许氏讥讽的笑着说到,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身子也颤抖起来。搁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扎进肉中。血都流了下来。
“在下明白了,这就回去复命,还请夫人保重。”来人也是知情人,很是理解许氏的痛楚,说完,抱拳深深一礼,退着到门口转身离开。当然,回去复命的时候,刚刚听到的这些话,自己就要稍微的改动一下了。
不是改动原意,那是欺君。只不过,稍微的修饰一下,让那位听着,不至于暴怒就好了。
李国建看到了许氏手上的血,他咬着嘴唇,忍着没说什么,转身追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许氏一人,整个人立马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的靠在椅子上。
京城来的这位,走的一点都不拖拉,离开许府,真的直接就出了延州城。
转眼就到了夏季,北边的人仍旧是徒劳无功。许氏终于接受了事实,派人把去北边的人叫了回来,命人在自家的山上,修了一座坟,里面的棺木内放的是儿子和儿媳的衣冠。
又命人在坟墓旁边建了两间茅草屋,说她的下半生就在这里陪儿子和媳妇。
搬到茅屋之前,许氏把府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卖身契扔进火盆里。每个人,给了二百两银子,没地方可去的,仍旧可以留在许家宅院里。
这些人里,少部分还有亲戚可以投靠的,给许氏磕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其他人跟着管家,在延州城里做点小生意。许氏身边,就留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妇人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陪着她住在山上。
冯贵把之画依旧安顿在府里,自己则领着人在山脚下四周又搭建了房子,少爷不在了,他们虽然也成了自由之身,却狠不下心扔下夫人不管。
衙门里招捕快,他们因为功夫不错,又有展群帮忙引荐都被选上。不当值的人,就到山下守着,李国建也从府里搬到了山脚下。许家,在延州人的眼中,就这样破落了,很快的,人们八卦的话题里,就没了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