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小步跌跌撞撞地向A区的深处跑着。
周斯礼一边咳嗽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咆哮着:“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个大傻子!”沈玉衡眼里含泪地骂了一句。
在听见远处靠近的脚步声时,他直接向前一扑地倒在地上,手掌被磨破了一层皮,鲜血淋漓的样子看着很是严重。
“医生哥哥!救我。”沈玉衡白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眼眶通红的兜着泪水,他伸出手,眼含期待地看向衣冠楚楚的D医生。
D医生身边跟着一个表情木讷的保安,手里正拖着一个绑着拘束衣的病人。
“哎。”D医生轻叹一声,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下,把沈玉衡揽在怀里,看着对方手上的伤口,语气稍微冷淡了一些:“不要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找我。”
沈玉衡把头埋入D医生的脖颈处,撒娇般地轻蹭着,牙齿在对方的动脉处咬了一下,笑道:“那我怎么找哥哥啊?”
周斯礼被保安三下五除二地按住,从斜挎包里翻出来一套拘束衣。
D医生冷眼看着周斯礼被绑好,大手按在沈玉衡的后脑上,让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不让对方关注这边,轻笑道:“只要你喊我,我就会来。”
“哥哥真好。”沈玉衡咬的对方白皙的脖颈上红梅点点,又讨好般地舔了下,试探地问道:“哥哥现在要去做什么啊?”
“A区有一些病人需要穿拘束衣。”D医生似有察觉地把沈玉衡从自己的怀中放开,手指顺着对方的长发,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条发绳给他绑了一个低马尾。
“拘束衣?”沈玉衡眼睛一亮,他像是小朋友一样举起手,笑眯眯地蹭着D医生的胸口:“我帮你们绑他们怎么样?”
穿拘束衣他最拿手了。
他曾经被套进拘束衣里,关在没有丝毫光亮和声音禁闭室里待了三天。
除了偶尔从传送箱里送来的半碗水和干瘪的面包,什么都没有。
浑身从一开始的僵硬钝痛,到麻木的割裂感,直到最后不断地怀疑自己的四肢是不是消失了。
他像是狗一样趴在地上,舔碗里残留的水,因为嘴唇被自己咬得开裂,那干瘪的面包会磨得伤口裂开,他都不敢吃太多。
过长的时间让他精神恍惚,控制不住的尿液灌在拘束衣的裤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