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玉衡身边的那块画布上，画作上的老教授也摆出了同样的笑容。

顾雯雯用笔钉着对方的身体，抬起手指了指画箱，嗓音带着即将解脱般的激动：“那里还剩一瓶，你可以拿走。”

顾雯雯可以把操控权转给沈玉衡，这样涂抹了尸油的对象，就会被沈玉衡操控。

不过前提是对方的身体能力比尸油原本的肉身要弱。

顾雯雯无法离开教室，却能够侵入论坛的网络，向外发布任务传递给老教授一个【延年益寿】的保养油，还是能做到的。

哪怕沈玉衡没有把对方抓过来，等再过两年，已经对尸油成瘾的老教授会需要第二瓶，她就能把对方骗进教室里。

“不用了。”保持小猫翘嘴般笑容的沈玉衡摇摇头，握着拳头晃了晃：“我能直接把敌人的脑袋打歪。”

顾雯雯握着最后一根金属画笔，转过身看向沈玉衡，她轻声开口：“如果我早点遇见你，你会帮我吗？”

“嘶，在精神病院相遇，可不是一个好地方。”沈玉衡眨眨眼，见对方满脸认真的样子，他故作老成地叹气：“我大概会教你怎么打爆他们的狗头。”

“嗯。”顾雯雯点点头，笑容灿烂地把最后一支金属画笔刺入老教授的心脏。

沈玉衡看着教室开始虚化时，突然开口：“为什么不让我杀了校长。”

顾雯雯站在原地，她脸上带着浅笑：“狗急跳墙的线索，你会需要的。”

她的身影变成星星点点的光斑，留下了最后一道模糊的声音：“……外来者。”

“外来者。”沈玉衡淡淡地重复着，他看着周围恢复正常的教室，大步走了出去。

门口的指示牌已经恢复成了g309，他顺着楼梯开始走。

原本楼梯的另一边，那空无一物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