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沈玉衡略微离开陆东序的唇，小声开口：“我不走的，我真的不走。”

“别生气。”沈玉衡轻蹭着陆东序冰凉的脸，手掌压在对方的心口，小心地顺着。

陆东序缓了一会，抬起手臂用力钳住对方的腰，他把脸贴在对方的肩膀处，嘴角却露出愉悦的笑容。

他手指抚摸着另一手有些暗紫的指尖，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心脏每次发作，疼痛的强度都在加倍。

或许有一天他就会被死神带走。

陆东序缓缓眨着眼，耳边传来沈玉衡轻哄的声音。

沈玉衡见对方一直不出声，直接开口下了一剂猛药：“我让服装社团的老师，帮我做了一套衣服。”

“哥哥穿女仆装，我穿猫咪套装，好不好？”

沈玉衡原本顺着对方心口的手开始不老实，笑得有些荡漾：“玩累了，还有猫尾巴可以用。”

没等沈玉衡说完，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变化：“当然，用硌人的保温杯也是可以的。”

正在举着保温杯的陆东序身体一僵。

“……别说了。”陆东序勾着嘴角，抓着对方的腰，让两个人分开一些，他表情有些无奈：“你再说一会，我就又要犯病了。”

沈玉衡乖巧点头，手指不老实地摸着对方的脸。

哪怕陆东序笑着，病痛带来的虚弱也没有消减，反而像是经历过风雨，却还努力绽放的小白花。

当然，这白花不只带刺，内里还黢黑黢黑的。

两人在半路上耽误一会，沈玉衡说要把上次被他拿走的那张小猫抱醋瓶的画送给陆东序。

陆东序的目光却落在了顾雯雯的那份礼物上，想了想，他突然开口：“我这个男朋友太不称职了，让你只能收别人的画。”

沈玉衡眉尾微挑，看向了陆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