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把颜松捆好，扯着虚弱的涟漪到了一边地上坐好。

水的力量庞大恐怖，却也无比纯粹，所以涟漪才能帮着颜松挺过第一轮杀戮意志的掠夺。

但是无论是水还是因果，都无法彻底隔绝杀戮意志。

涟漪坐在一旁，还不断地往颜松体内传递着温和的神力。

沈玉衡双手环胸，看着一疯，一个快要疯了的神只开口询问：“如果颜松死了，你要做什么？”

“陪祂。”涟漪笑了下，如寒冰般的面容散发出别样的温柔：“祂跟我表白过，我答应祂了。”

哪怕颜松后来莫名忘记，更是在涟漪生气揍了祂一顿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涟漪还是喜欢祂。

“既然是伴侣，当然走在相同的命运上。”涟漪抬起手，指腹已经无法凝聚出完美的指型，他触碰着自己眼尾的宝石，似是感叹般：“水的神明不止我一位，只是我最强而已。”

冰川、河流、海洋，甚至是水雾。

皆有神明诞生，因此哪怕涟漪选择散魂，也不会对世界造成太大的动荡。

沈玉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指尖点着手臂，等待着陆东序的到来。

“砰。”陆东序把一个被星辰之力死死捆绑的神只扔在地上，他似是炫耀般开口：“与颜松的力量近乎一致，祂是从灾厄中诞生的。”

“杀过不少新生的神明。”

灾厄在地上扭动着，抬头就看见四位神明盯着自己，“呜呜呜！！！”

沈玉衡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对着灾厄询问道：“你睡醒了吗？”

【生死颠倒领域开启】

天地失色，猩红的血月挂在天空上，对方弯着身体，晃到了沈玉衡的身边。

“嗯？”陆东序鼻腔轻哼，他目光落在血月上，眉头微拧。

血月却像是看见了天敌一样，原本猖狂的动作一僵，随后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躲到了沈玉衡的身后。

然而庞大的身躯，再怎么躲闪都会从沈玉衡的身后露出来。

“哥哥认识它？”沈玉衡抬起手按在了血月上，似是光影的物件，摸起来手感有些怪异，像是人在浓重雾气中伸手一样。

陆东序轻笑一声，他手指藏在袖口中，轻抚着那块记录着他命运的布星石，温声开口：“它是我的神器。”

血月僵硬着身体，不想回到陆东序的身边。

陆东序抬起手，从黑袍内侧拿出一个红色的手钏，上面流转的力量与血月近乎一致。

“小猫……”陆东序轻声呢喃着，他最后勾起唇角，把手钏挂在了沈玉衡的手腕上，眼里带着笑：“很好看。”

血月瞬间支棱起来，它绕着颜松和灾厄飞了两圈，显然清楚沈玉衡想要干的事情。

在生死颠倒领域中，领域主人可以利用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强行替换掉必死的结局。

不过中间的媒介必须是沈玉衡死亡。

不过与领域紧密相连的血月成了他的武器，那他可以尝试更改领域的规则。

涟漪看向陆东序，突然伸手送出一件蓝白色调的神器：“这是我的神器，约有我六成的实力，当作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