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媵往往都涉及到高门望族的联姻,其子女都往往要牵扯到继承权,这个继承权既涵盖和财产继承权,甚至还包括袭爵和荫补。
而媵生子女便享有优先权,比如如果嫡子已经通过科举收官,而朝廷恩荫荫补,那么媵生子便天然获得第一荫补权,排在所有妾生子之前,除非朝廷直接指定。
汪文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断然道:“师太放心,林公如何会让自家女儿当妾?便是朝廷贵胄,今科状元,也绝无可能让林公之女为妾,这一点文言可以明确!”
净缘心中稍安,“汪施主,记住你自己的话,林如海若是敢负此言,那贫尼便是粉身碎骨,亦要让他在士林中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师太放心,林公素来一言九鼎,如何会……”
“哼,他一言九鼎?花言巧语欺瞒人心的时候还少了?”净缘话一出口才觉得有失自己现在身份,赶紧念了一身佛号,“以前事情贫尼就不提了,此事便看那林如海自己了。”
“那师太可以把妙玉姑娘在何处清修告知文言了吧?”汪文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贫尼的确不知,……”见汪文言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下来,净缘轻哼一声,“不过妙玉在寺外有一至交好友,平素二人亲若姐妹,妙玉走之前还曾在那女子屋里去住过几日,妙玉在何处落脚,那女子怕是知晓的。”
汪文言赶紧问了那女子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默记在心中,这才告辞离去。
站在溪边,女子端起木盆,冰凉的水把手冻得通红,但是女字却不以为意,抖落了一下扭干的衣裳,这才将青石板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装入木盆中,端起木盆往自己家中走去。
天气越发冷了,看这天气阴下来,没准儿等两日就要下雪了。
据老辈人说,这二三十年前是不是可想象的,甚至根本就没见过下雪,现在居然年年都有那么几天要飘雪了。
想到下雪,女子清丽出尘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烦扰,这天气一冷,衣衫晾晒起来也干得慢,而且屋里也须得要添些柴炭。
父亲也是一个不管事的,每日只顾着吃酒,这每日的开销却是看得见的,平添几多花销,便又要好生盘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