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又是一个前世中明代有名的将臣,冯紫英不敢怠慢,也是一礼。
“呵呵,小冯修撰之名,袁某和稚绳一样久闻,子舒兄也经常推崇紫英之才,我就和子舒兄说那就该把紫英留在我们兵部才是,如何能放到下边去荒废光阴?”袁可立性子刚直清正,话音也很有金属质感,铿锵有力。
“柴大人抬爱,紫英如何当得起?不过紫英也不认为在地方上就是荒废,礼卿公在苏州担任推官时可是以贤达闻名于世,紫英不才,也想效仿,……”
冯紫英的话让袁可立哈哈大笑,捋须摇头不已。
而一旁孙承宗也忍不住挑眉,难怪这位小冯修撰能脱颖而出,这可不仅仅是治政才能了,这是为官处事的本事,简直犹如三四十岁的官场老手了。
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且还把袁可立推崇了一番,袁可立这种不太好打交道的人都忍不住眉开眼笑。
柴恪也是微笑,他何尝不想把冯紫英留下来?但是冯紫英那时候风头太盛,已经引起了北地士人的不满,出京暂避风头是明智之举,等到在地方上做出成绩来,在回京也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现在看来这家伙在永平府折腾得天翻地覆,也足见他的雄心,柴恪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冯紫英似乎是在配合着蓟辽那边的一些作为,但作为兵部左侍郎,他乐见其成。
“好了,稚绳,礼卿,张大人马上就过来,午间张大人和内阁诸公已经就蒙古左翼、西南军情进行了一个商议,一致认为目前形势严峻,需要认真应对,兵部这边要立即拿出对整个大周,包括但不限于关外和西南形势的一个整体研判分析,除了总体的,还要对每一块也要有详细的解说,然后再是整体和分部的应对方略,这个方略最迟后日就要拿出来,可能大家这几日就要辛苦一些了,……”
柴恪环视了一眼周遭,“紫英是我请来的,可能大家或略感诧异,但是礼卿、楚材和兵部职方司的人可能略知一二,四年前,也就是宁夏叛乱之前半年,紫英就向我和楚材谈到过宁夏情况,认为如果宁夏镇如果不从人事和粮饷上予以根本调整和补充,肯定会出乱子,他还特别点到了外族将领和汉族将领之间的矛盾,将官与下边军士之间的矛盾,认为会是爆发的焦点,半年后,大家都知道了,……”
“这一次西南杨可栋叛逃,播州局势急剧恶化,而紫英在一年多前就和还在兵部观政的非熊、大章等人提及,二人也向楚材、礼卿汇报过,我知晓后也和张大人计议过,说来惭愧,我们觉得可能有一些风险,但是还不至于……,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