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都是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模样,布喜娅玛拉也不在意。
别说是这内喀尔喀人,即便是在叶赫部里边,也鲜有人敢对自己不逊。
哪怕是叔叔金台石和几个堂兄弟如德尔格勒他们,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忌惮,可能也就只有自己嫡亲兄长布扬古和故去的姑姑孟古哲哲对自己没有那么多忌讳。
真正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冯紫英了,他不但知晓萦绕在自己头上的那个传言,甚至还颇感兴趣,继而还用这个传言来调侃自己,这让布喜娅玛拉既感到羞恼,又有些安心。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对自己身上这重诅咒或者传言无动于衷的人。
她也不是没和辽东镇的军将们打过交道,连李成梁和他的儿子们都一样对自己的这一重传言诅咒将信将疑,最终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唯独这一位小冯修撰,是真的无所畏惧,甚至在和自己接触中还多次拿这个传言开玩笑,弄得布喜娅玛拉自己心态反而有些崩了。
一行人抵达内喀尔喀大营时,内喀尔喀五部和科尔沁人首领的争论还没有结束,听到莽骨大和比领兔回来,宰赛大喜过望,亲自跑了出来,结果却是一眼看到了和莽骨大、比领兔站在一起的布喜娅玛拉。
“布喜娅玛拉?!是你,你怎么来了?”宰赛神色复杂,他很快就醒悟过来,恐怕正是布喜娅玛拉才让对方放人,但是布喜娅玛拉此番来这里却又是所为何事?
这个女人一度让他魂牵梦绕,但是在父亲和伯父的强力反对下,宰赛很快也意识到了如果自己要娶布喜娅玛拉的话,会遭来多少敌意,不但海西四部对自己集体仇视,而且建州女真一样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羞辱,虽然宰赛对建州女真心存敌意,但是却并不愿意因为私人恩怨而让弘吉剌部与建州女真成为生死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