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做得那些瞒得过人?龙禁尉里鱼龙混杂,北镇抚司里边早就被各方给渗透把持了,你以为有几个人愿意为你效命就能恣意妄为?南镇抚司那边还有人盯着呢,真以为南镇抚司那边这么多年悄无声息就湮灭了不成?圣祖皇帝设立龙禁尉便分南北,南居前北居后,你以为这样的安排是随意为之么?”
张弛吓得不敢出声,他没想到自己所作所为一切都被母亲了如指掌,自己身边肯定有母亲的人,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去好好审一审自己周围的人,究竟是谁?
许君如似乎看穿了对方的想法,轻哼一声:“你也不用去疑神疑鬼,他们都是一片好意,若非如此,你那些小动作早就被南镇抚司的人给报给卢嵩了。”
张驰也只能闷哼一声,虽然不敢言语,但还是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理一理,总不能日后还事事都要靠着母亲才是。
“母亲,儿子也是迫于无奈,你也知道当下的情形,先下手为强,现在张骕、张骦仗着其母得宠,而且他们也都各有倚仗,钱国忠是张骕表舅,陈敬轩和张景秋又是张骦的后盾,我们再不想办法,那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了,儿子可不愿意勤勤恳恳这么多年,最后却被那两个小畜生给偷袭得手!”
“所以你就轻举妄动,授人以柄?”许君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蠢子,“怎么,你和张骐张骥就达成一致了,你就不怕他们阴你?”
“母亲!”张驰提高声音:“儿子也知道张骐张骥不是善类,但是父皇现在明显偏心与张骕张骦,不管先把这两个小子废掉,我们才能说其他,否则一旦定储,不管是张骕还是张骦,他们背后的人肯定就会立即浮出水面帮衬他,我们就再难有机会解决他们了”
不得不说张驰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一旦定储,张骕或者张骦就可能立即受到不一样的保护不说,而且其就能开府建牙,再要对付他们便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束缚和压力了,也没有几个人敢在帮自己了。
许君如当然明白这一点,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只是暂时中止了这些人的行动。
见自己母亲沉吟不语,张驰越发紧张:“母亲,您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儿子也不傻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就是给张骕张骦两个小子做点儿套路让父皇对他们起猜忌之心么?儿子也没有构陷谁,难道钱国忠和梅妃之间的勾勾搭搭是子虚乌有?谁说得清楚?郭妃省亲时,张景秋的侄儿张文奎不是去见过郭妃,后来郭妃便有了恭王,……”
许君如冷哼一声,“驰儿,你也未免太小瞧了你父皇了,这等捕风捉影的事儿,你父皇岂能相信?若是追查起来,……”
“母亲放心,儿子有周全考虑,这等事情儿子怎么会亲自去插手,自然有人会在外边安排办妥,……”张驰信誓旦旦,看在许君如眼中越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