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如可以肯定,张忻肯定有什么阴谋,但是又没有要儿子做什么,这让她有些吃不准,不过儿子的防范心思倒也做得很好,想了一想才道:“你考虑还算周全,一旦有什么不对,就立即告知你父皇,宁肯多防一手,……”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张驰赶紧道。
“那你现在觉得张骕张骦中谁最该被出局?”许君如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用了一个出局这个词语。
张驰深深吸了一口气,“儿子也拿不准,照理说该是张骕,但是张骦背后有陈敬轩和张景秋,若是拖下去,也幸亏张景秋不是兵部尚书了,否则这五军营大将被陈敬轩得到,那我们就都麻烦了。”
“哪有这么简单?”许君如不屑一顾,“就算是张景秋是兵部尚书,五军营大将也轮不到陈敬轩,除非你父皇真的下定决心让张骦立储,否则他不会如此安排。”
张驰也明白过来,点点头,“这么说来,张骕还是最危险的。”
“唔,吾明白了。”许君如眼底掠过一抹厉色,“其他你不必多管了,吾自有安排,那张骐张骥那边,你怎么考虑的?”
“母亲,张骐张骥现在也一样是坐卧不安,他们也有他们的手段,只是我们心照不宣,先把张骕张骦撵出局,我们双方暂时保持和睦相处,以免渔翁得利,……”张驰吞吞吐吐地道。
“这种话你也信?”许君如冷笑,“你这段时间什么都别做,一直到去铁网山,都跟着吾,莫要中了别人陷阱。”
*******
景仁宫。
吹弹得破的粉颊在清水慢慢洗拭下更加显得白里透红,因为打湿的一抹秀发贴在额际,侍女小心地替她把一头乌发梳理起来,挽成一个发髻,另一个侍女赶紧替她披上衣衫,“娘娘,小心着凉。”
修长的皓腕纤指捻了捻手里的佛珠,女子站起身来,苗条的身段显得匀称而紧致,完全看不出这已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母亲,倒是一对在杏黄肚兜下颤颤巍巍的翘乳证明她已经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