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对鸳鸯和平儿的看重欣赏倒是众所周知的,自己也半开玩笑地当众说过要向王熙凤讨要平儿,当初大家也都是当成玩笑话来看,但后来贾琏和王熙凤和离,平儿没有了归宿,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也就是说要真跟了自己也说得过去,但得要王熙凤同意放人。
至于说怎么就让王熙凤突然间答应把平儿给自己了,这就须得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水泥工坊的事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出来了。
自己出面替她和山陕商人牵线搭桥,帮忙给天津卫那边地方上打招呼,似乎也说得过去,当然作为交换的代价就是要让平儿跟着自己走。
重利之下,王熙凤便答应了这个交易,嗯,大伙儿都知道王熙凤是个好利的,见不得银子,所以也勉强说得走。
不过估计瞒不过鸳鸯这丫头,她是知晓其中一二内情的,好在鸳鸯是个守口如瓶的,这等关乎后宅稳定的大事儿,冯紫英信得过。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得婚期也要临近了,各种琐碎事儿也是忙得冯府上下都折腾起来。
这一回又和往回不同,妻媵妾同娶纳,只是这规矩却不一样,白日里将妻媵抬进府里,傍晚再把妾室抬进府中,这规矩不能错。
好在这些事情也不需要冯紫英操心,他的心思仍然是在朝廷那边。
陕西那边的情况也陆陆续续传了回来,都是一些不妙的消息,贼乱方炽,而瘟疫也未能得到控制,有向山西蔓延的趋势,保德州和大同镇的平虏卫都出现了疙瘩瘟病人,这让整个山西西部都恐慌起来了。
朝廷也意识到恐怕西边局势有些失控了,好在山东战事已经正式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