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你今年多大了?”
莺儿心灵手巧,替冯紫英着衣系带也是相当娴熟。
看着这乌墨色的头鬓因为蹲下身子在自己面前微微颤动,很好闻的香气儿也不知道是用了京中大七正还是广味和的头油,一根很朴素的木簪斜插在鬓间,只是木簪凋工却十分细腻精美。
“奴婢是和晴雯、紫娟她们一年的,都满了十九了。”莺儿心里一颤,但是手上替冯紫英收拾衣襟鞋袜的活计却没有停。
府里丫鬟们,年龄相差甚大。
像大的鸳鸯和平儿,都二十一了,香菱、司棋和金钏儿略小,也已经满了二十了,而更小一些晴雯、紫娟、莺儿都十九了,云裳满了十八,玉钏儿十七了,便是最小的雪雁也都满了十六了。
好像那元春身畔的抱琴都二十出头,比鸳鸯都还大一些。
小一些的就是那一批后期进荣国府的小戏子分拨到各家边上的,像龄官、芳官、芯官、宝官这些,都只有十六,有些甚至还不满十六。
“不小了。”冯紫英随口应了一句,却让莺儿心中浮想联翩,爷这是什么意思?
莺儿知道自己不及香菱那般与冯紫英亲近。
香菱是早早在跟着冯紫英时候就破了身子的,自然不一般,后来又回来跟了姑娘嫁过来之后,大爷和姑娘欢好时就更不避讳香菱。
许多时候姑娘不支的时候香菱也就要上床助阵,倒是自己就还没有这般过,这让莺儿都有些自怨自艾自怜。
不敢吭声,莺儿小心翼翼地替冯紫英把衣衫欢好,这才又端来银盆,替冯紫英洗漱擦拭,然后结发。
看见这娇若凝脂的粉靥在面前晃动,香气悠悠,明眸善睐,冯紫英心中再度慨叹,这个时代对男人真的是太好了。
当然这得是成功男人,后世永远别想享受到这种奢靡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