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难不死的人都会发一下神经,秦泽很谅解,顺着姐姐的话说:“好好,绝交,你想怎么交都行。”
秦宝宝哭了一阵子,哽咽道:“你回来干嘛,不是走了吗。”
“人生地不熟的,我还能真抛下你不管?你扭头一走,我就在后面跟上。”秦泽掏出一包纸巾,盖在姐姐脸上,心想,回去立刻就洗澡换衣服,又是鼻涕又是泪,全擦我身上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秦宝宝没用纸巾,掀起弟弟的短袖下摆,当抹布一样把一泡鼻涕擦在弟弟胸口。
秦宝宝哭完,心情好多了,也不摆脸色给弟弟看了。
包间里,马家甫展望未来,畅谈强强联合的光辉前景。其他几人偶尔附和几句,然后举杯畅饮。
许耀耐心听着,时而发表个人看法,总能得到几人的吹捧,大声叫好。
这类应酬最是无聊,大家嘴上说喝酒吃饭不谈公事,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公事。他在商海沉浮十数载,早已习惯了,形式还是要走的。他能坐在这里,自然是愿意合作的,否则谁会大老远跑杭城来浪费时间。对某些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半点都没错。
真正要谈的并不是合作,这点大家已经心照不宣,这场饭局的目的其实是关于利益分配,马家甫很老油条,东拉西扯的,就等着自己先开口。
百无聊赖之中,他往窗外一瞥,夜色沉沉,车子汇聚成河流,行人或埋头疾走,或结伴而行。斑马线路口还有一对拥抱的小情侣,汇聚成一幅众生百态图。
等等,小情侣
“我的眼镜!”他朝助手吩咐,声音因为焦虑和激动,不自觉的带几分喝音。
许耀有轻微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只有看文件和用电脑时才会戴上。但不妨碍他发觉那对情侣颇为眼熟,眼熟到让他心惊肉跳。
“荣哥,给!”助手愣了愣,从手中拎着的公文包摸出老板的黑框金丝眼睛递过去,同时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东西,让养气功夫如火纯情的老板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