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
叶如之端着那杯红酒走到靳宏峻面前,穿高跟鞋,居高临下,直接朝靳宏峻脸上泼了上去。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靳宏峻那张干净有型的面部轮廓往下滴落,浸湿了白色衬衫,染红了大一片。
有趣的是,他这个人并有因为这杯酒而变得狼狈,过于优越的面容,反倒增添某种痞懒的不羁感。
即便是好脾气如靳宏峻,也忍不
住骂了一声:“Fuck!”
叶如之脱下高跟鞋,拿尖锐的鞋跟砸靳宏峻。
脸颊一阵刺痛,靳宏峻忍不了了,双手抓住叶如之:“你闹够没有?”
叶如之说:“谁跟你闹?单纯想打渣男。”
靳宏峻的脸上被不小心划出一道血痕,他用舌尖抵了抵脸颊,拇指轻轻拂过伤口处,带下一抹红痕。
明天有重要的会议,他这副样子难免引起不必要的口舌。
“叶如之,你一个电话,我特地从城西赶回来,你就这样对我?”靳宏峻点点头,松了手,往沙发上一靠:“Okey,你只管继续,家里有监控,我身上有伤痕,判你个家暴应该不难吧。”
叶如之笑了:“你是真的狗,竟然还反咬一口?”
“老婆,夫妻一场,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靳宏峻说着大喊佣人,语气又凶又恨,“人都滚到哪里去了!医药箱拿过来!”
佣人很快拿着医药箱过来,战战兢兢。
靳宏峻自顾自处理脸上的伤口,先用碘伏消毒,再贴上创口贴。他是一个实打实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不容自己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和亏损。
叶如之也懒得再和眼前的人多说什么,留下两个字:“离婚。”
靳宏峻反倒不肯:“你和她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她的存在影响不了你一丝一毫,未来靳家的财富我都会留给Zak,你何必如此?”
“麻烦你搞清楚,是你外面那位跑到了我的面前。我是软柿子吗任人拿捏?”
靳宏峻闻言默了默,脸色微沉:“那是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Hadley,你好像没搞清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离婚后寻找自己的春天,为什么非要在婚内做这种恶心我的事情?”叶如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神色淡然,“你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提起诉讼离婚。”
靳宏峻站起来抓住叶如之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跟前一扯,与她面对面。
光着脚的叶如之只能被迫仰头。
彼此之间不输对方一分气势,针尖对麦芒。
“你疯了吗?”靳宏峻咬着牙关,下颌线条崩直。他小臂肌肉线条匀称,青筋凸起,明显压着力道。
叶如之笑:“这要看你怎么定义,站在我角度看,我很清醒,但对你来说显然不是。你要自己的名望,要自己的财产地位,你不想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污点。不过不好意思,你早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Hadley了。”
“叶如之,你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请不要太过天真。我靳宏峻永远是那个靳宏峻,20年前的我是我,20后的我依然还是我。”
“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就请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吧。”
叶如之的态度很坚决,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靳于砷从来无意参与父母之间的硝烟战火。
但是如果叶如之想要离婚,那么他这个当儿子的必
然会全力帮助。
早几年靳于砷就已经通过私家侦探得知靳宏峻出轨的事实,有证据在手,这场离婚官司判定叶如之获胜无可厚非。
但是对于大家族来说,打离婚官司,通常也是在打经济官司,靳宏峻显然不愿意让叶如之分走属于自己的资产,这场官司他必定会邀请最优秀的律师团队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靳宏峻夫妇打离婚官司的消息很快传开。
这一番动荡,甚至还影响到靳氏集团的股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离个婚在这年头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是叶如之把靳宏峻出轨并在外有私生子的事情公布于众,引起大众一片戏谑。
没想到当初圈子里人人艳羡的恩爱佳人,如今闹到这般地步,让人唏嘘不已。
汤之念也是在同学的八卦中得知这件事。
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里的八卦无疑都是围绕靳于砷父母的事情。
靳于砷本人更是隔三差五地旷课,不打一声招呼。
在如今这样的节骨眼上,汤之念不敢在靳于砷面前多嘴提什么不打算留学的事情。
汤元也耳提面命,让汤之念少出来在靳家晃悠。
靳家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Zak今天又没来上课?”叶开畅皱了皱眉,问汤之念,“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