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推心置腹,汤之念也有解不开的题,压抑在自己的心里想找个人说说。
“那……你喜欢他吗?”沈偲眨眨眼。
汤之念到没有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什么,只是她避而不答,让沈偲换一个问题。
沈偲嘿嘿一笑。
汤之念面颊
一红[,
掐沈偲的腰:“你笑什么笑?”
腰窝最痒的地方,沈偲笑得更大声了:“你在想什么,我就在笑什么咯!”
“我什么都没想!”
“你想没想你自己知道。”沈偲痒得不行,求饶,“啊啊啊,别掐啦。”
“你再说!”
“不说啦不说啦!”
汤之念适可而止地抽回手,脸颊更红。
沈偲见好就收,也不再打趣这个迷糊的当局者。
她们冷静了一会儿,彼此安安静静地趴在桌上。
沈偲单手拄着下巴,歪着头看汤之念:“你在想什么?”
汤之念摇摇头,“心里有点乱。”
沈偲没刻意地点破她,说:“上次你不是跟我说的嘛,即便结果不如预期,但我们仍有无数种可能和未来,不要惧怕。”
这句话无论放在学习上,生活上,感情上,同样都适用。
汤之念闻言目光一亮,看着沈偲:“我的话还挺有道理!”
沈偲仰头叹气:“啊啊啊!我身边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自恋啊!”
元宵前夕,汤之念背上行囊回到了恒誉市。
回程还是坐的飞机,是靳于砷提前给她买好的机票。
初二那天靳于砷回了恒誉市,当天晚上给汤之念甩了一张机票截图过来,使用的是她身份信息。
要得到汤之念的身份信息不难,毕竟汤元就在身边,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得到。上一次给汤之念买过机票,她的身份信息他直接记下了。
一个新春没有见到妈妈,汤之念也想得很。没有太多舟车劳顿,甚至落地之后就有司机来接,汤之念并没有感觉到疲倦。
下了车,行李一放,汤之念就跑去找汤元。然而经过拐角,不其然撞上坚硬的胸膛。
“唔……”鼻尖被撞痛。
靳于砷被汤之念强有力的撞击还能不动如山,下意识抬手拽住她胳膊,看看她鼻子:“没事吧?”
汤之念皱着眉,抬头,一脸无辜:“你身上怎么那么硬啊?”
硬。
这算硬吗?
靳于砷在家只穿一件薄t,隔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胸前被撞击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汤之念往后退一步,气息还有凌乱:“我想见我妈。”
“想见你妈。”靳于砷淡淡咀嚼这几个字,居高临下看汤之念,“不想见我吗?”
他的手掌还贴在汤之念的胳膊上,眼底有淡淡的玩味,头发蓄长了一些,一身的放浪形骸。
靳家暖和,汤之念脱了外套,里面一件薄薄的针织衫,饶是这样,脑门上也渐渐渗出一丝湿意。
汤之念一把挣脱了靳于砷,故意留下一句:“不想!”
像只兔子,一溜烟就跑了。
靳于砷双手抄兜站在原地,看着汤之念的身影勾了勾唇。
这个家里最近一段时间不算太平。
靳宏峻和叶如之这段如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离婚官司,终于在前几天落下帷幕。开庭的那天恒誉市一场大雨,过于湿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燥郁。
最后判定的结果让叶如之十分满意。虽不至于让靳宏峻净身出户,但她想要的也都已经如数到手。
至于靳宏峻,一个亿还是十个亿,在他眼中也并不值得一提。
实则,一整个春节恒誉市都在断断续续地下雨,从大年初一到元宵前夕,天
似被捅了一个窟窿,没完没了的。
赶巧了,今天汤之念回来,天色终于放晴。
阳光总能治愈抑郁的心情。
靳于砷出门,走到阳光处。他穿得少,室外可不比室内暖和,不过少年内心的火热似一道无坚不摧的铠甲。
严格算起来,本学期也就不到两月的时间。
寒假过完已经是二月底,而iB大考就在四月中旬。
没多少时间了。
汤之念的同班同学都在埋头复习,她自然也不例外。
心里一闪而过某种荒唐的念头,她也想试试自己这两年的学习成果究竟如何。
至于靳于砷,他依旧不来上课。
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忙着学各种驾照:汽车驾照、游艇驾照、私人飞行执照。
说他是游手好闲的大少爷吧,他的确每天都在忙,甚至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影。
三月中旬,班级要拍毕业照。靳于砷接到通知,倒也非常配合地来一趟学校。他早就有了机车驾照,直接将张扬的机车开进了学校,没人阻拦。
赶巧了,今年的七里香正开,恒誉国际校园里弥漫着清淡的幽香。
大家太久没见到靳于砷,少不了和他打招呼。
他也没有拘谨,还是那副大少爷的做派。好像跟谁的关系都不错,但跟谁都不算走心。
汤之念远远看着靳于砷,总有些恍惚,仿佛第一次在这个教室里见到他时,他一身不羁张扬的气势。
“zak,你终于舍得来学校啦!”
韩莹像一只花蝴蝶,在靳于砷的面前晃来晃去。
靳于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玩游戏机,有一搭没一搭:“你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