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让我亲一会儿。”靳于砷身上的戾气早已经消失无踪,他用手掌托着汤之念的脸,微微躬身,反被她按了下去。
“不要。”汤之念一脸狡黠地摇摇头,当着靳于砷的面撕开包装袋。
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他,甚至还玩心大起地把玩着,仔细欣赏了一会儿。
一别多年,她的脸上少了当年的生涩,多了一丝风情。无论是哪一面,都让人着迷无法自拔。
“怎么样?还满意吗?”靳于砷微仰着头,脖颈处的咬痕还很
清晰。
在这件事上,汤之念并不能违心,坦诚:“满意。”
靳于砷微挑眉:“更满意我的?”
“嗯。”汤之念一脸探究样子,轻轻咬着唇,蹭了蹭他。
她这些年也算是阅片无数,不能否认的是,靳于砷都算是天赋异禀的。
这东西就像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出生的时候有就有,没有的话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汤之念总是在想,靳于砷上辈子大概是真的拯救了银河系,要什么有什么。
靳于砷的呼吸愈发沉重,心里嫉妒地发狂,可最后还是无声说服自己。
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和他在一起。
“我要一口一口吞下去咯。”她一脸俏皮。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整个过程却如万千只蚂蚁在彼此的身上啃噬。
靳于砷闻言骂了一句脏话。
她太他妈会了。
汤之念用力捏了他一把,用眼神警告:“不许再说脏话了。”
“你管我?”
“就管你!”
靳于砷勾唇一笑,深邃的眉眼里展露无尽的柔情,而后趁她不备,反客为主。
在某个瞬间,身心合一的彼此仿佛大脑一片空白,继而爆发出灿烂的焰火。熟悉的感觉,仿佛将两个人带回了那年愉悦的紧密部分的夏天,他们耳鬓厮磨,热烈且用力地相爱着,日夜不分。
在靳于砷的心里,汤之念永远属于上位者。
她拿捏他的心,折磨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他的接受能力。
这个世界上,好像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靳于砷这样念念不忘。
全部被接纳,包裹,吞咽,仿佛久旱爆裂的大地终于得到甘霖。
仅仅只是开始。
如狂风过境,暴雨不停,密密匝匝的雨水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全部淹没。
汤之念觉得自己是被风吹倒的枝干,又像是千年古木上最后一片飘荡的绿叶。她被风反复吹散,又被雨水反复拍打。来来回回,却始终坚强地存活着。而那阵狂风暴雨似乎并没有停歇的意思,她只能红着双眼委屈向上苍乞求。
靳于砷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上或多或少有点主宰的权力。
“就这么点能耐?”他将埋在枕头上的小脸拨出来,亲亲她的脸颊,温柔安抚,“真不要了?”
汤之念的脑袋摇成拨浪鼓,声音都是哑的:“不要了不要了。”
她哪里能想到,这场憋了多年的大雨会这样威猛。
不止不休,就像在恒誉市过境的超强台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防范工作,最终还是低估了对方。
平静后的空间里安静沉默,反观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塌糊涂。
床头柜的桌面上放着一盒打开的烟,里面还剩下一半。
汤之念伸手拿起来烟盒看了眼上面的logo,问靳于砷:“你现在很喜欢抽烟吗?”
靳于砷懒懒看汤之念一眼,没回答,准备从她手上拿过烟。
下一秒,汤之念当着靳于砷的面将这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靳于砷不怒反笑,拽着汤之念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手托着她下颚,看似狠厉的语气:“我的东西你都敢扔?”
“早就想扔了。”汤之念才不怕他,拽拽地扬了扬下巴,“你自己去垃圾桶捡呀。”
“捡个屁。”大不了不抽了。
靳于砷下床,
一把打横抱起汤之念,她惊呼一声,问:“干嘛呀?(</p>
<p>“洗澡。”</p>
<p>靳于砷第一次公主抱汤之念的时候,她一直咯咯咯地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傻乎乎地问:“能不能转一个圈圈?”</p>
<p>靳于砷都要被她那种神奇的脑回路笑死,却又无条件地满足她任何要求。</p>
<p>他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略带青涩,又稚嫩俏皮:“靳于砷,我重不重?”</p>
<p>“不重。”</p>
<p>“嘿嘿,你力气好大呀。”</p>
<p>“是你轻。”</p>
<p>“那我要是再重一点,你能抱得动吗?”</p>
<p>“我要是连你都抱不动,还算什么男人?”</p>
<p>“哦,你可真男人。”那哪是夸奖,全是揶揄。</p>
<p>而今靳于砷再这样抱着汤之念,她没有喋喋不休的问题,只是安安静静地圈着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p>
<p>这样的汤之念,又让靳于砷的内心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p>
<p>汤之念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让他有多怜惜。</p>
<p>靳于砷一边朝浴室走,一边轻轻掂了掂怀里的人,问她:“累着了?”</p>
<p>“嗯。”汤之念不自觉地软声,“今天忙了一天。”</p>
<p>“那还来招我。”</p>
<p>“想要招你。”</p>
<p>靳于砷没好气地掐了掐她:“招了我之后呢?嗯?”</p>
<p>汤之念不假思索:“当然是让我自己爽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