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间,外头是阳光正盛,落地窗前一览无余的景象,顶楼的办公室占据最佳的视野位置。
在汤之念上楼以前,靳于砷双手抄兜站在这里独自一人走了一会儿神。
汤之念在上一份工作作为秘书为老板开车时,曾经出过一场小小的车祸。当时靳于砷将总公司搬迁到川城的相关事宜已接近尾声,他人就在川城。
底下的人联系靳于砷说汤之念出车祸时,靳于砷被吓得不轻。他不免将事态往最严重的方向去想,随即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却是顾邢一脸关切地站在汤之念的面前。
当时冬天,大概也正是流感肆虐的时候,医院里到处都是人。
靳于砷急匆匆的步伐放缓,他穿一件胸口绣着向日葵的黑色大衣,携一身的肃冷,远远看着顾邢安抚着汤之念。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每次都戳痛他的心脏。
距离太远,靳于砷其实听不清顾邢和汤之念究竟说了什么,但他能明显从汤之念的脸上看到了安心。
庆幸的是,她没有受伤。
不过,靳于砷并不像顾邢那么好说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位难缠的司机最后没有再纠缠汤之念,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有人踩在他的脸上狠厉警告:“想敲诈是吧?卸你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尽管来试试。”
正是因为在顶楼的办公室,靳于砷能够肆无忌惮地禁锢着汤之念,双手从她身后将捞进自己的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汤之念觉得痒,她转过身来靠在门上看着靳于砷,从他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到了如一片尘封数年的冰川。
而后靳于砷勾起唇角,略带邪气地看着汤之念。
“刚才听说,你有乳糖不耐。”
汤之念微扬眉:“怎么?你才知道?”
靳于砷说抱歉:“我的确现在才知道。”
汤之念伸手故意戳了戳靳于砷的胸膛,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话虽如此,汤之念倒也没有怪靳于砷的意思。本来她有乳糖不耐这件事也是近两年才察觉到,靳于砷不知道很正常。
靳于砷反攥住汤之念的手,神色乖戾:“嗯,我会好好弥补。”
事实上,他总觉得做什么好像都不足以弥补这么多年的缺失。
“弥补?”
汤之念越听这句话越觉得不对劲。
等她意识到自己应该逃离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
靳于砷太清楚知道汤之念的身体,知道如何挑起她的兴致,等到最后不需要他再主动推进什么,她会忍不住。
或许一回生二回熟,在办公室里既然已经有过第一次,也不怕再来第二次,甚至更多次。
混乱中,汤之念听到有什么东西的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四枚装的盒子里,上次只用了一枚。
仅存的几分意志力让汤之念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靳于砷再保持一些距离,如果她想继续在公司里混的话。
可是靳于砷显然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