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周围还有一圈猩红色的毛边。
笔直得正对着深井。
仿佛随时可以流淌下来。
“少主,请看!”
房知举在此出声。
他的手却指向赵詹的后方。
赵詹回头,便看到一座巨大的雕像。
约莫十几丈高,如井壁一样,由流脓的烂肉断肠组成。
看起来,就像一根根肺管上的鞭毛。
在不停地舞动,跳跃,奸笑。
“主公,这座神像不知何时由何人所建,也不知祭拜的是谁,我父亲发现时,就是三臂,独目。手中握着的,则是天子三宝。父亲因炼至宝,取走了杀伐最重的黄钺,没想到便宜了临阳。如今便只剩射日弓和天子剑。”
赵詹仔细打量,果然见神像如房知举所说,只有一只闭着的苍白眼睛。
但神像胸部,却长了三只巨手。
仿佛被剥了皮的巨手,看起来猩红,恶心。
其中位于左右的两只各自握着一件武器。
“你的父亲有没有说,如何取下武器?”
房知举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语气恭顺地说道:“没有特意交代,不过倒是提过一句:‘万事皆有代价。’”
“代价,必须要代价?”
“是的,不过主公不用忧虑,我已经为主公准备好一物。”
说着,他便从腰间解下一口御兽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