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这个其貌不扬地布衣,如何能让羽林牙将跪拜哀求。
咚咚咚……
一眨眼地功夫,又是十几个头结结实实叩在青石板上。
眼看对方要把自己活活磕死,方从只好道:“罢罢罢,小郎君至孝动天,我又如何能无动于衷?且尽力一试,就算不成,也对得起看重之意!”
他知道救不活,因此把话说得极为漂亮。
核心意思就一个,弄不好别怪我。
“还请大神搭救!”张严见允,立刻把父亲的尸身放到空地上面。
方从先前自吹蟒家弟马,当然也不是全无准备。
只见他装模做样地双手打开,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勾住对侧手指,食指大拇指对齐,然后横于印堂之前,开始念诵一段他自己都听不懂地咒词。
咒词完毕,他伸手入袖,一掏。
掏出件插满羽毛的萨满宽氅,披在身上。
然后又拿出一件长羽头饰,连同五色颜料一起,仔细妆戴。
这一幕,把宫门前的众人看得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袖里乾坤……袖里乾坤……”有人失神的低语。
另一些则再也不敢小觑穿着布衣的方从。
然后他伸手入袖,再掏。
一口斑驳古旧的鼙鼓出现在手上。
接着又入袖。
这一次拿出的是一个半人高顶着红色盖头的草人。
有知道出马规矩的,便忍不住在心里念叨:“看来这就是二神了,只是没有想到,竟可以用草……”
方从将草人安置在尸身脚部。
然后闭眼,狠狠敲了一下鼙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