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施成玦亲自下了厨,这个白捡的徒弟,他可是宠上了天,四菜一汤,对于两人来说,还算丰富,又取来白天的药酒,满上,两师徒便狠狠的痛饮了几杯。
两人对坐在桌椅之处,欢声畅笑,此时,如那兄弟一样,无话不谈,酒过三巡之后,又如同那爷孙两人,疯言疯语,抱头痛哭流涕……叹述着人生的遭遇……
杯酒言欢,菜肉皆食,带着些迷迷糊糊两人便一睡而去……
第二天不知道是那药酒起了作用,韩柒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要舒畅了不少。
又一天过去……韩柒能做着一般的重活了,此时间按照施成玦的安排来讲,便就是可以传授刀法……
不过,今天怕是传不了刀法,因为一个人要来,那个十五六岁的砍柴郎,扬言七日之后会再来取韩柒性命的少年,听着让人不可思议,也因此一大早,施成玦便就在河边磨起了那把生锈的大刀来。
唰……唰唰……
清脆响亮的磨刀声将韩柒吵醒,便起床,出了房门,到了门口看着忙碌的施成玦,喊道,“老师……”
“娃子!你醒了……”施成玦看了韩柒一眼,细细一笑,然后停下手,抽了一口烟丝,“这把刀陪了老夫我几十年了,今日看来要开刃了!”
“那砍柴人今日来,是来杀我的,老师你……”韩柒有些感触,但又不想让自己的师父牵扯进来,便吞吞吐吐着。
“娃子……你信不过老夫的这把刀?”听着韩柒的意思,施成玦不禁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大刀被磨刀石磨的锃光瓦亮,举起一看,带着一股子的锋利气息。
“当然相信老师……只是想不到老师这刀已经几年未曾动用过,看起来却还是锋芒难藏……”韩柒摸着后脑勺,憨笑一声,真好,是该庆幸自己的命好还是如何?无论在何种危险到来,都有着一位重要的人在保护自己。
可是命好的人又怎么会时时刻刻招人追杀?
韩柒随后又是无奈叹息着。
“韩柒……我可来了!”
忽然,悠长的一声从河对面传来,一叶小舟从远处漂来,小舟前面侧躺着一个少年,依旧是那随性的衣间,嘴角上扬,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而小舟后面有着一个船夫在用力的划着小舟,协调之间,很快,小舟就逼近了施成玦的这片花海。
“云烟堂……?好名!”到岸,砍柴郎下了小舟入了花海,看韩柒站在的那个门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便一副学生的模样读了起来,食指和着大拇指摸索着下巴,侃侃而道。
“柴刀兄弟还识字?”韩柒看了砍柴人一眼,便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砍柴郎不解韩柒的这句话,柴刀一抽,跃起,气劲一弹而出,将大片花海震飞,轻功立在花海的叶尖儿上,接着轻哼一声,“算了,不重要了,七日前,我百招之内未能杀你,丢了脸面,不过无妨,今日你又能接我几招?”
“柴刀兄弟,你七日前都杀不了我,那你今日也一样杀不了我……我想活下去,就死不了!”韩柒一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刀柄,黑色的剑穗在清风下被吹的左右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