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丰看向吴掌柜又道:“吴掌柜,钱财终是身外之物,你既是衣坊掌柜,想来也是爱衣之人,自是比在下更懂它的珍贵,若非囊中羞涩,在下定不会让它损于这人手下。”
吴掌柜闻言低下头去若有所思,其余人也纷纷面露惋惜之情,陈鹤诚恼羞成怒,举手便要下剪,这时吴掌柜猛得冲上前来。
“对不住了陈公子,这件袄裙不卖了,你的银子拿好。”
说着将银票塞进陈鹤诚手中,目光坚定的直视陈鹤诚,身子挡在那件袄裙前面,似是要保护它一般。陈鹤诚怒极反笑:“呵,吴掌柜,你是真的不想开这店了?”
谁料吴掌柜却点点头,道:“正是,小店要打烊了,还请陈公子去别家看看。”眼见吴掌柜不受威胁,陈鹤诚怒火中烧,这时却听闻人群中议论纷纷。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如此无耻。”
“小点声!这人好像是兵马司指挥使的公子!”
“那又怎样!官宦人家便能如此吗!”
群情激奋之时,两人从人群中走出,前头那人是个贵公子,面冠如玉,颇有文雅之气,边走边对同伴说:“既然打烊了,咱们就不打扰了。”
另一人年龄不大,唇红齿白满脸笑意,令人望之便心生喜爱之情,他笑道:“正是如此,掌柜都说打烊了还赖在这儿,怕是癞皮狗转世了。”
陈鹤诚听闻旁人讽刺自己,便上前来拦住去路,怒道:“你小子说谁是癞皮狗?”
那人躲在公子身后,讥讽道:“谁不走,就是说谁,你急什么?”
陈鹤诚伸手要打,那公子却伸手轻轻一拨,陈鹤诚的手便不听使唤的垂了下去,随即小臂发麻,他暗道不妙,眼前这人功力比自己强上不少,但此时不甘示弱,便咬牙道:“你们找死!给我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