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的反叛军,政`府军活动的时候,一般会穿军装,”说着,斜了一眼唐龙:“继续出发,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了,别这么嚣张。”
“谁嚣张啊!”唐龙抹了把冷汗,“你说对不对,约翰。”
泰国小朋友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仍然用力的点了点头。
顺着大路走,很快便看到了一个克伦族的庄子,贫穷的程度超过唐龙的想象,只茅草和未经打磨的石块,堆积成的‘房屋’,男人女人,身不裹衣,皮肤晒的又干又皱,在地上,还躺着一两个皮包骨头的老人,只嘴巴还时不时的动着,吞吐着水烟。
以及,漫山遍野,妖艳的白花——罂粟花!
村里的克伦人,见了荷枪实弹的四个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一脸的漠然,空洞的眼神,一种死寂般的气氛。
这种感觉,直到村中的一所稍大的平板屋,才稍稍停止,小孩的哭泣声,脚步的嘈杂声,以及女人的哭喊声;看来,这是一间‘医院’,满头是红点的婴儿,脸色蜡黄的中年人,大着肚子的女人,不下数十个,燥热之中,带着一股恶臭味。
忙碌的几个医护人员中,居然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夏岷的英语也算是过关,聊了几句,回头道:“他们是国际卫生组织的成员,来这里进行人道支援。”
“你们是内地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黄种男人,擦了擦手:“介绍一下,马文中,来自新加坡,叫我mark,是志愿者。”
“这里情况怎么样?”唐龙问道。
“很不好,药也缺,人也缺,根本满足不了大量的患者。”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马文中苦涩的摇了摇头:“顶多一剂抗生素,就只能扛着了,对于东南亚地区,组织的能力有限,我们的资金来源,只能靠募捐。”
“而且这里的人没有不抽大烟的,抵抗力非常的弱,一些小病都有可能致命。”
旁边的哭声吵到了唐龙,一个瘦骨嶙峋的母亲抱着婴儿干嚎着,婴儿的脸色很不正常,似乎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