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岷的目光扫过,只见七辆军用卡车上,坐满了蜂拥赶来的北佤烟农,这些烟农大多携家带口,小孩的哭泣声、嚎叫声,让人头疼,粗粗数来,约有三百。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趟远行有危险,只是不想子女们跟他们一样,世世代代做烟农,南佤最大的城市叫做永邦,而永邦的在佤语中,寓意是——新的开始!”唐龙若有所感的道,一时间觉的肩膀沉甸甸的。
“走吧,”夏岷点了点头,脸色严肃之极。
烟尘之中,七辆大卡车缓缓开始了移动,除了第一辆外,其他车上,都挤满了人,不是拿着枪炮的knu游击队,就是烟农难民,大部队开始了迁徙。
七辆卡车,注定了只能走大路,也注定了遮掩不过去,前方一个哨岗已经隐约可见,此地应该是克钦新民主军的地盘,这是缅共解体后,残留的一只番号,后来被何祥吸纳了大半,但仍有少部分不服管教,占山为王,在山下建立哨所,抽取路费;两个举枪的士兵正在大喊大叫,让他们停止行动。
“撞过去!”夏岷突然道。
“什么?”
“我说,撞过去!”脚下猛的一踩油门,在司机的愕然之中,第一辆大卡气势汹汹的冲了起来,‘嘭’‘嘭’两声闷响,两只苍蝇安静了下来,挡在中间的路障被一撞而断。
“夏老大还是这么的暴力啊,”唐龙似笑非笑,也能理解夏岷的举动,现在一停下,不过片刻,山上的武装分子就会蜂拥而至,少不得做过一场,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从果敢王的军火库里,他们找出了几件大杀器,就在他的屁股底下,被帆布盖住,专门对付人海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