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真的有办法打败白驹并且得到复活的知识,列缺也不会同意由我来复活‘它’;相反,他更有可能会让我把知识从脑海里抄写下来,等到我死亡以后再去复活‘它’。那样就能够避开我叛变作乱的风险,是最安全的选择。”我说。
“不,老师是不会那么做的。因为在过去的五年间,海妖在你的身边从未展现过污染现象。白驹不是对你说过吗,即使是定时给她提供人肉,她也会时不时地对周围展开污染现象,但是她在你的身边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那样过。白驹认为这是因为你在给她喂食人肉的同时,还在与她没日没夜地进行繁殖行为,让她全身心地沉浸在了模仿生物的体验里——然而谁又能够保证白驹的假设就一定是正确的呢?或许是你表现过其他足以使她变得安静的特征,因此在她复活的时候,你的存在也是必须的。”她说,“而且她还有着千变万化的性质,在你的面前呈现的是弱小的异性姿态,在白驹的面前呈现的却是巨大的怪兽姿态,谁都无法保证她下一次复活之后会如何呈现,又会模仿何种生物的习性。但是如果由你来亲手复活,她就完全有可能会按照与你相处的模式自我呈现。”
她给出了定论,“无论如何,海妖的复活都是势在必行的,而你本人的存在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实际上也没有必要非得复活吧。”我的心里逐渐浮现出来了一个方法,这个方法的源头是咬血暗算黎明时使用过的招式。
她奇怪地看着我,“但是如果不复活她,真正的她就会解放……”
“那么就让‘它’解放。”我说,“只不过,是要换个地方解放。”
“换个地方……”青鸟大惑不解。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用火箭把‘它’发射到外太空呢?”我说。
闻言,她愣住了,饶是她肯定也没有想象到还有这种方法。
既然咬血能够用空间转移把黎明送到外太空,试图使其永远无法返回,那么我们也可以对“它”使用相同的方法。
一想到自己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它”,我就觉得发自心底感到抗拒。而另一方面,这个方法貌似真的有用,如果成功,足以一劳永逸地根除异界鬼魂为这个星球带来的威胁。
“那么……塞壬呢?”沉默片刻后,青鸟终于问出了那个字面意义上最致命的问题,“如果你死了,那个孩子要怎么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