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总部有很多倾慕列缺的支持者,然而列缺毕竟是离开了总部太长时间,再加上多数支持者比起倾慕他对于公道的坚持,还是更加倾慕他的力量。一旦他表现出疲软的姿态,支持的力度就会明显降低。
如今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在逐渐地向着青鸟集中过去。青鸟最近是作为列缺的代理人在处理某些事务,那些与其说是总部的公务,不如说是列缺前些时日扫除败坏分子残余的工作。由于忌惮我的存在,那些目光也只能作为目光存在。
而仅仅两天之后,列缺便回来了。
我在安全局总部附属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再次见到了坐在病榻上的他。只是看气色的话,他就像是完全恢复了一样,全然不复之前那濒死的脸色。
“你已经恢复了吗?”我问。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上次在曙光梦境里我碍于时间和其他因素而没有来得及向你询问很多重要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我都要向你问个清楚,没问题吧。”
“是‘它’的断手的事情吗?”我问,“还是咬血的事情?”
“两者皆是。”他面无表情地说,“先从断手的事情开始说吧。在曙光梦境战役开始前,我要求伱在进入曙光梦境之后要第一时间前去抢夺海妖的断手。如今那只断手下落不明,总部也无法确定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你将其藏匿起来了吗?”
“是的。”我边说话边从集装箱模型里拿出了东西。
我拿出来的是个透明的玻璃盒子,里面装着“它”的断手,以及淡黄色的防腐液体。
然后,我对他汇报了自己拿到这只断手的经过,并且把自己与咬血联手迎击黎明的事情也详细地说了出去。还有一些由于上次时间紧急而没有来得及全部交代的从预知梦里得到的关键信息,比如说把“它”复活过来的可行性和必须性,以及复活之法就掌握在白驹的手里等等。
他非常耐心地倾听着,偶尔会眉头大皱作沉思状,但是注意力大多数都集中在了装着断手的玻璃盒以及我身体的细微动作上。
我想起来了曙光梦境战役之前与他的交流。
因为我曾经被咬血的幻觉法术“魅惑”过,所以列缺无法完全相信我能够在“它”的断手面前继续维持正常的理智。
在他看来我其实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战士,而是随时都有可能拿着“它”的断手背叛所有人的危险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