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家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我问。
“上次总部就前夜问题召开大会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尉迟家主吗?你还记得他是来做什么的吗?”列缺问。
“是因为尉迟与前夜勾结,所以他为了把尉迟家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就到总部这里来打点关系了吧。”我边回忆边说。
“是这样的。结果是总部从尉迟家主的身上咬下来了一大块肉。那些吃肉的人也是看准了尉迟家在总部没有多少关系,下起口来简直是丝毫没有顾及到以后要如何与尉迟家打交道。饭店做生意也要考虑回头客,那些人索性做成了一次性买卖。”他说,“当然,他们以后也确实没多少机会再和尉迟家接触了,毕竟对方是隐世主义家族。尉迟家主就算知道自己是被人敲竹杠也只能吃下这个大亏,也没有办法报复那些人。”
“对尉迟家来说,这次的大出血就与尉迟在数年前杀光了族地里所有的苗床一样严重,说是伤及了尉迟家的根本也不为过,或许尉迟家今后就会变得更加没落了吧。”他继续说,“大约就是从这件事情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尉迟家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追求出色的后代上面,在外界肆无忌惮地掳掠起了自己分家的女性。”
“掳掠分家的女性……听起来与他们以前做的事情差不多。”我说,“尉迟过去的恋人也是这么被宗家掳掠过去沦为魔物的苗床的吧。”
说着,我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话说回来……尉迟家主上次来总部不也是为了解决繁衍后代的问题的吗?他们的族地里已经没有适合改造成苗床的女性了,所以就要到总部这里‘购买’被关押的女性恶魔术士。”
虽然我对于恶魔术士没什么同情心,但涉及到这种人口贩卖的问题,还是打从心底里感觉到恶心。无论是这么做的尉迟家,还是默许这种交易发生的安全局的黑暗面。
“交易是失败了吗?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到外界掳掠分家的女性了吧。”我边说话边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尉迟家是觉得外人和魔物混血的话,后代就没有尉迟家自己的血液了吗?那也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只要把女性恶魔术士的对象从魔物改变成宗家的男人,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用外面的女性恶魔术士解决繁衍问题对他们来说只是最后的选择。虽然尉迟家在正常的道德观念里是罪恶至极,但是他们并不以为自己是邪恶的,只是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在外界格格不入而已。因此他们也会担心用女性恶魔术士产下的后代会不会出现先天邪恶的精神问题。”列缺说,“此外,我说他们掳掠分家的女性,并不是说他们仅仅掳掠了一个两个那么简单。尉迟家是传承了三百年以上的家族,他们的血脉在外界开枝散叶,分家的数量很多,其中也有一些缺乏觉察力天赋的家庭……比如说,你还记得青鸟的母亲吗?”
“记得。青鸟的母亲也是分家人,她缺乏觉察力天赋,对于隐秘世界一无所知。”我说,“宗家为了应对日后或许会出现的后代魔物血液比例过高这一问题,特地保留了几支毫无魔物血液混入的支脉,她就是出身于这一脉。”
“她的双亲知道尉迟宗家和隐秘世界的存在,但是她对此没有意识。在她的眼里,尉迟的宗家仅仅是群很神秘的亲戚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婚姻也是被安排的结果。”他说,“而尉迟家的很多分家就像是她一样,不知道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术士和魔物等等概念。有些分家甚至早已与宗家断开了联系,成为了世俗社会的普通家庭。然后有一天,宗家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对着那些家庭的男人说要把他的女儿和妻子‘邀请’到乡下去成为他们的繁殖机器,伱觉得受到‘邀请’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要么是以为对方是群胡言乱语的疯子,要么是把对方当成来路不明的危险分子,我想普遍来说就只有这两种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