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我照着她说的做。
“那就好。”她回应了。
“你应该是通过修改梦境场景的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吧。只能固定第一人称视角吗?”我问。
“因为这是以他的记忆为基础构筑的场景,所以无法移动到当时的他以外的角度。”她说。
“但是之前的无名山树林也是以我过去的记忆为基础构筑的场景吧,为什么我在那里就可以自由移动和观察?像是一些灌木的内侧和树木的背面,过去的我都没有特地去看过吧。”我问。
“梦境里有很多地方都是可以根据你的意识自动补全的,哪怕是过去的你没有观察过的角度和细节部分也是如此。”她一板一眼地解释,“而这里是别人的记忆场景,虽然伱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选择对其补全,但这就意味着你在想要获取的情报里混入了虚假的信息。”
“原来如此。”虽然这些事情我自己不是不能猜到,但既然有仔细确认的条件,那还是仔细确认更加好。
说话间,恶魔术士早已推门而出,并且沿着走廊和阶梯来到了楼下的客厅。这里好像还是座独栋别墅,客厅很是宽敞,采光也做得出色。这段记忆看来是发生在白天,阳光透过窗户将客厅照射得干净而又亮丽,谁又能够想象到在楼上发生了那样的惨剧呢?但紧接着,恶魔术士便不由自主地止住了步伐。通过他的眼睛,我看到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有着斑白的头发和深刻沧桑的面孔,穿着笔挺的灰色正装,令人联想到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他的手里还拿着三四张订在一起的纸,以检阅试卷一样的态度一言不发地翻看着。
狂信徒!恶魔术士的心里发出这么一声疾呼,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个男人就是狂信徒,在安全局的评估中与大术士白驹同等危险的疯狂科学家……我格外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身姿。
恶魔术士是狂信徒的老手下,此时见到狂信徒,他藏不住畏惧地问:“你来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有个计划要你加入。”狂信徒抬起头说,“地点是柳城,你去召集其他的手下,到那里刻画这个东西上面描述的法阵。刻画的数量越多越好,藏得越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