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有‘门禁’吗?”我问。
“有。”不出所料,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这些恶魔术士果然都是前夜的人。
而塞壬则毫无动摇地说了下去,“不过,我已经彻底研究过了‘门禁’,知道破解的方法了。虽然上次奈何不了这个东西,但是这次一定可以……可以……”
她好像突然遇到了什么困难,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我在听到有“门禁”之后就在心里放弃了,但见到她这个反应,还是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个‘门禁’被大幅度改造过了,和上次完全不一样。”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变得更加复杂了,如果说上次就是个复杂的绳结,这次简直就是编了个衣服出来。”
“也就是说,又变得无法破解了吗?”我问。
“好像是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缺乏起伏,我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沮丧。她或许是觉得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却无法兑现,很是难过的样子。
我安慰起了她。她看上去很不甘心,说:“我,我再试试看。”
接着,她似乎完全投入了进去。
我又在二楼检查了下,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安全局的法术道具,但看上去都是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我姑且用房间里找到的背包装了起来。
那三个人作为前夜这种大型犯罪组织的恶魔术士,未必不知道自己洗劫的法术道具有着防盗措施,但蜃楼市安全局都变成那样了,他们心里估计也都失去了敬畏。虽然对于恶魔术士来说,敬畏这种东西大约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几个录像设备。
我将其全部打开查看了一遍,但是这些录像设备里也没有多少有用的资料,有的都是那些恶魔术士折磨普通人的画面。就好像有些侵害女性的变态会录下自己犯罪时的画面留作日后回味一样,那些恶魔术士也都是这么做的。
录像的时间看上去是蜃楼市被迷雾笼罩之后,一些幸存者被抓到了这间房屋里。之前这些人大概是躲藏在了自己的家里或者其他隐蔽的地方,尽管躲过了在外面肆虐的恶魔,却没有躲过那些如同恶魔一样的邪恶术士。
仅仅是被抓到这间房屋里的受害者就超过了三十人,那些恶魔术士折磨普通人的手段无论用什么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越是都后面,他们的手段就越是过激、残忍、堕落,居然连我都有那么一秒钟产生了“跟他们一对比,我只不过是把人喂给了人外之物而已”的“比烂”念头。
不过因为城市里幸存者的数量越来越少,所以他们似乎也对于自己抓来的受害者产生了珍惜的意识,继而使用了一些看似体现出了珍惜,却更加令人发指的手段。
我可没忘记地下室里还关着几个受害者,在看过录像之后,我便去了这间房屋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