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用那少女的面容露出了极度邪恶的微笑,“你会动手的。”
两天后,团队死伤大半,刺杀计划中道崩阻。
鸣义的灵魂彻底地走入了黑夜。
或许,这就是咬血想要看到的。
她对于人类有着极其强烈的恶意,又非常喜欢诱惑正常的人类和术士去接触恶魔领域的力量,逼迫他们模仿恶魔的所作所为,令他们化身为“恶魔”。
甚至于,她不满足于用恶魔力量强行侵犯和改造他人的精神,而是要折磨他人的良心,看着他人在自己的选择之下一步步地染上恶魔的颜色。她原本完全可以在给予鸣义力量的阶段就直接将其变成真正的恶魔术士,却故意没有那么做,就是想要用鸣义绝望的泪水作为自己的甜点。
良心这种东西哪怕死去,也会在人的心里留下残骸,在腐败中滋生细菌和蛆虫,令人得病。鸣义在杀死同僚们之后为其立了坟墓,时不时会在为避难所收集物资的路上绕道去一趟。连他也觉得自己无比虚伪,着实是心里有病。而就在某次去看昔日同僚们的坟墓的时候,他觉察到广播塔那里传来了极其剧烈的灵性波动。
那是狂信徒与我战斗的波动,之后就是我与鸣义见面,带着其他人进入他的避难所。差不多在我和乔甘草在房间里对话的时候,咬血是好像从狂信徒那里得知了我出现在蜃楼市的消息,便找到了鸣义。一开始估计是要擅长追踪和调查的鸣义找出我的具体位置吧,但很快就知道了我人就在避难所里。她没有在避难所里对我动手,而是找了个外面的位置,要求鸣义主动将我带到她的面前。
鸣义之所以能够骗过我对恶意的觉察,是因为咬血对他做过传授。咬血对于恶意和危险的觉察力甚至凌驾于我,在这方面又有着超过八十年的经验,她曾经遇到过很多次觉察力被人骗过的局面,也知道如何欺骗自己这种人。方法也很简单,只要鸣义没有打算亲自对我动手,即危险并不直接来自于他,那么他只需要再对自己使用暗示和催眠的法术遏制恶意,我就无法觉察到他本身的危险。而一旦他自己要对我动手,那么这种措施也就无效化了。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罪孽推给咬血和狂信徒。
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某些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杀死狂信徒就无法离开迷雾,那么咬血又是怎么离开的呢?是有着什么特殊的通道吗?”我阅读鸣义的记忆当然不是循序渐进地看完这半年以来所有的经历,否则我自己也要花上半年的功夫。因此很多地方都做了省略和快进,却难免丢失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