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先是回答了我最后的问题,而他说的居然是:“我是传教士的亲信。”
我看了一眼珠暗,她已经恢复了冷淡的工作态度,对我微微地点了下头。
“伱就是红手套?”我说,“我听说传教士的亲信只有红手套。”
“那是现在的事情。以前,传教士的亲信只有我,但是自从红手套加入,一切都变了。他一天比一天受到传教士的器重,即使他在手下里面发展自己的耳目,传教士也没有丝毫怀疑过他。”输作说起这件事时,口吻中出现了怨气,“而我的地位则一落千丈,现在还要去做在城里把人抓来转化为不死人这种普通的杂事,有的新人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珠暗没有特别的表示,我也就当他是在说实话。不过,他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要背叛传教士的吧?我不由得这么想到,而珠暗则在旁出声道:“你还没有回答另外两个问题。”
“在此之前,你们得先给我个交代。”输作死死地盯着我们,“你们要拿什么来保证会让我加入安全局,而不是把我用完就扔?”
珠暗意图占据主动,“不要产生什么误会,是你有求于我们,对我们提出的交易。”
“如果没有我,你们不可能找得到传教士。”输作咬住了这点。
“那不过是你的自说自话,是毫无信用的恶魔术士的发言,谁能够为你担保?要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向我们展现出真正的价值。”珠暗说,“况且,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传教士是否真的在这座城市,别以为只靠三言两语就可以从我们这里讨到什么。”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输作问。
“协助我们追踪到传教士。”珠暗说。
“要是这么做,我在你们看来就等于是失去利用价值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输作不屑一顾地说。
“那么,至少帮我们找到红手套。”珠暗故意妥协。
输作面露权衡之色,接着点头:“可以。”
这个结果也算是在我和珠暗先前商量过的接受范围内。
“先回答之前的两个问题吧。”我说。
“先从我为什么知道传教士的目的开始说起吧。虽然我现在地位大不如前,但好歹曾经是传教士的亲信,而他做计划总是会留有后手。例如这次,他赋予红手套的任务是在暗中展开计划的同时指挥手下们与浦青市安全局打游击,而万一红手套意外地死在了执法术士的手里,我就要作为候补重新上位,接过现场指挥的旗帜。”他说,“即使只是个候补者,我也有机会接触到很多普通手下不知道的情报。想必你们应该已经通过浦青市安全局知道了吧,我们最近把很多路人抓来转化为不死人,再将其分割成无法自由活动的状态,放置在了城市的各个地方。”
“虽然浦青市安全局在扫荡的过程中没收了部分不死人,但是那也正合我们的意。那些不死人单单是集中在一块儿就会散发出来某种污染,并且诱发极其恐怖的现象。浦青市安全局再这么下去早晚会灭亡。”他接着说,“而不死人的特殊之处不止于此,他们,或者说寄宿在他们身上的‘污染’,还与乱数废墟存在着神秘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