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对于我们的斩首战术评价很高。在我的记忆里,虽然她心机复杂,但从来都没有做过连环套式的冗余诡计,反而喜欢使用简单但有效,直中要害的刺客战术。当然,她的简单仅仅是台面上的简单,实际上她在台下做的准备工作必然是一点儿都没有少过。
看她说话的态度,她一开始肯定是把红手套当成了诱饵,要把我勾引出来。只不过红手套毕竟是传教士的亲信,她大约也没有见死不救的意思吧,只是她好像也没想到我会上来就把作为重要情报源的红手套给杀了。
“伱看起来还没有放弃,是觉得自己还有办法从我的手掌心里逃出生天吗?”她边说边召唤出了那把双手处刑大斧,同时散发出来炽烈的杀意,“虽然很想要再多花些时间,慢慢地把你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脸变得只知道哭泣和求饶,但以防万一还是算了,你连一秒钟的时间都别指望能够多活。”
她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我要在这里杀了你,再去抓住那个女术士,和你谈情说爱的那个列缺的学生我也不会放过。在你这里没有用上的所有的凌辱和折磨,我都会拿去伺候你重视过的所有人。你就在地狱里窝囊地抱着膝盖看着这一切吧。”
说着,她举起了处刑大斧。而没等她进一步动作,我便抢先发动了攻击,把自己所能够使用的最强的攻击对准她连续轰射出去。
而与她嚣张傲慢的态度不同,她的风格依然是无比谨慎。虽然我的刀罡对她来说无法构成值得一提的威胁,但她还是灵活而又慎重地避开了我所有的攻击,以避免我在刀罡里藏了什么足以杀伤她的东西。
与此同时,她也以冰冷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感觉她很可能是在观察我会不会突破她的寒冷法阵。换而言之,她大概是认为我有可能会在第二次战斗里破解她的封印手段。
这给我带来了相当不妙的预感。既然她会有这种怀疑,那就说明她八成还准备了其他的手段来克制我的“烧魂模式”。
她的身影在放映厅里高速移动,然而周围的恶魔术士们却做不到像她一样。四处碾压破坏的刀罡在摧毁肉眼可见的一切物体之余,还摧毁了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恶魔术士。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大量的死亡,没有死去的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够带着无法修复的伤口陆续向地面凄惨跌倒。
不过一秒钟,咬血好像便摸清楚了我攻击的底细,旋即以超音速向我发动了恐怖的突进斩击。
我立马收起攻势,将塞壬之刃转化为大盾形态,勉强挡住了咬血的一击。
说是挡住倒还真是给我脸上贴金,实际上我依旧是被击飞出去,连全身的骨头都被巨力拍到身上的大盾打得粉身碎骨,又迅速地再生回来。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放在身上的木头令牌发出了隐蔽而又复杂的灵性波动。周围的空间也在呼应这股波动,开始出现了变化。
是不知道转移到了什么地方的珠暗在发动木头令牌,她打算转移我到她的身边,把我从咬血的手里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