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柳也反应过来:“李金鳌?”
昌东站起身,大步走到院子里,其它人也跟出来:李金鳌正被两个羽林卫押住胳膊,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后头紧跟着的那个羽林卫,一手倒拎一只鸡:镇四海比平时蹦q得更厉害了,镇山河还是一副“我想静静”的模样。
李金鳌脖子一拧,正看见昌东:“哎哎,那个,高东,你帮我说句话啊,怎么上来就绑人呢?”
他老听人叫昌东“东哥”,闹不清姓什么,又跟高深搞混了,开口就叫他“高东”。
昌东又好气又好笑,顿了顿对赵观寿说:“这个人嫌疑没那么大,真不放心的话,院子外头派人看守就行。”
丁柳迟疑了一下:“但是东哥,这个人真的……几乎一路都跟我们在一起哎。”
昌东说:“你别忘了,除了第一次在红花树夜店是偶遇,后头的两次,都是我们主动等他载他的。”
“那……鸡呢?”丁柳心里惴惴的,逮什么怀疑什么。
“镇山河不是被吓晕就是被熏晕,在小扬州时,还算间接救了我们,否则我们早被萋娘草给拿下了,镇四海一天到晚都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唯一一次被松开,追着李金鳌跑了好几里路,你看中它们哪一点了觉得它们可以当卧底?”
说完看向赵观寿:“我可以帮他做个保人。”
赵观寿眉头皱起,似乎是嫌他多事,顿了顿还是给了面子,挥挥手,让人把李金鳌给松开了。
赵观寿一行人走了之后,李金鳌对昌东感激涕零:“谢谢你啊,高东。”
昌东说:“我叫昌东。”
肥唐的事情,搅得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叶流西洗完澡就回房躺下了,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起在白龙堆的时候,肥唐`着脸过来巴结她。
——“西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死。”
信封上写的是“转交叶流西”,肥唐算是一尾被殃及的池鱼吗?
门上忽然有声响。
叶流西蓦地想起了什么,被子一掀,鞋都来不及穿,飞快地奔过去,门一开,人都喘了。
昌东打量她。
叶流西申明:“我不是故意锁门的,我给忘了。”
昌东的目光落在她腿上:“你睡觉不穿裤子?”
她只穿了件衬衫,还是在回民街初见时的那件格子衬衫,下摆略长,遮到大腿边沿,腿型极佳——腿美不在长,关键要看大小腿比例、肌肉是否紧实匀称,以及膝盖的形状,脚踝处的弧度。
这么苛刻的几点,她都到位了,而且还长。
昌东觉得自己运气挺不赖的。
叶流西没好气:“胡说什么,我穿了内裤的。”
差点撩起来证明一下。